脑子这臭嘴。
“不是,亲家母,那什么,她啊,”
没给郭红丽编的时间,戚莹直接挂了电话。行啊,该想说她开始心浮气躁,却不想已经躁成了这样,老公在忙打拼,老婆人不着家不说,现在身在何处都没搞清楚。
两位妈妈,电话同时打出。
一位直接骂骂咧咧:“死丫头,你在哪?你婆婆找上门来了……”
另一位语气平和,说的话却直捅人心窝:“以后先搞清楚你媳妇在哪,再让我打电话……”
第17章
安拙一看到她妈的来电,就本能地不想接。说起来,她妈也不容易,她从小没有爸爸,病死的。
爷爷奶奶那边的亲戚,别说帮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郭红丽娘家也指不上,弟弟混得最好,却总是防着她们娘俩,怕她们哭穷,找他借钱。
年节的家族聚会上,郭红丽与安拙都要忍受来自家人的轻视,寡母带个孩子,没资源,对家族帮扶的价值一点都没有,是人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穷亲戚。
可人就是这么矛盾,穷亲戚也有穷亲戚的作用,她们的存在,可以用来趁托并提高混得好的人的幸福感。所以,逢年过节,娘俩儿都会被叫上,还不能不去。
就是在这种自力更生的环境下,郭红丽一人带着安拙,日子虽过得辛苦,却也没让她少吃少穿,学也都上了,高中全供,大学安拙有打工,但郭红丽还是按月打钱过来。
所以,无论郭红丽多么粗俗不堪,多么不可理喻,多么跟自己三观不合,安拙还是放不下她,毕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电话接起,隐隐有些预感,果然,郭红丽一张口,就是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在哪?不给安拙说话的机会,郭红丽一通喷,安拙从中得到一个信息,原来,闫圳一直以为,她回娘家了。
等到郭红丽说够了,安拙才道:“我在外面住。”
郭红丽不知想到了什么,急道:“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住男的家里去了?”安拙被她说得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