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来的却是个和尚,这和尚不开方子,也未为容府化煞,而是给了她一杆笔。
那一杆笔平平无奇,她得了那笔后便将其放入了箱底,未再取出一用,当是这和尚来容府骗了口饭吃。
那时她瞧不见鬼物,也未受鬼怪扼颈,自然不知这和尚是有真本事的,如今亲历了一遭,才恍然觉得,前世和尚赠予她的那一杆笔,也许不是什么凡物。
多谢大师相救。容离垂着眼,气息虚弱地开口,说起话来喉咙干哑,似当真躺了数日未醒,喉中滴水未进。
容长亭双目通红,恳切问道:不知这命数要如何化解?
无解。和尚语调平平。
容长亭愣住了,无解,以大师的本事,又怎会无解。
我倒是能赠予姑娘一杆笔,若姑娘能巧妙用之,定能化险为夷。和尚说完还真的从袖袋里取出了一杆笔,那笔平平无奇,看不出笔头用的是什么毛料。
笔杆漆黑如墨,其上连半点花纹也未刻有,打磨得倒是光滑透亮,明明是竹做的,却偏偏如玉石一般。
容长亭朝这笔盯了好一阵,看了半晌也看不出这笔有何稀奇的,大师这
我不过是来讨一碗水喝,已是仁尽义至。和尚似乎并非仁善之人,将笔一抛,这轻飘飘的竹笔竟跟有风相助般,恰巧落在了屋中的圆桌上。
容离站起身,却无力弯腰穿鞋,只得赤着素白的双足站在地上,扶着床柱微微倾身,眸光微黯,多谢大师赐笔。
远处脚步声匆匆,只见府医拎着药箱急急忙忙赶来,身边跟着那侍女空青。
府医见那屋门大开着,忍不住道:大姑娘见不得风,怎将门敞这么宽!他气喘吁吁走近,被和尚那瘦高的个子挡住了视线,他侧头往里一瞧,诧异道:大姑娘醒了?
去请府医的空青也看愣了神,讷讷道:姑娘方才还未醒。
和尚双掌合十,朝容长亭躬身道:不必远送,贫僧有事先行。
容长亭一颗心挂在大女儿身上,点头应了声,再一回头,哪还有什么和尚,那位大师呢?
空青和白柳连忙回头,也俱是一怔,就连站在后边的府医也摸不着头脑。
这和尚怎走得这么快?府医甚觉骇怪。
去,给离儿把把脉。容长亭对府医道。
府医姓肖,名顾远,这肖顾远忙不迭走进屋里,伸出手道:大姑娘,冒犯了。
容离坐在床沿,将细瘦的腕骨从袖口里伸出,朝肖顾远递去。
肖顾远搭着她的腕口,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又让容离将舌探出,才诊查了片刻后,才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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