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
话音方落,屋外风鸣越发喧嚣凄切,胜过百鬼齐涕。
院子里的树好似被风吹折了腰,竟弯出了一道弧线来,那树影似在张牙舞爪着,仿若鬼物夜游。
容离心一紧,当即觉得那和尚留给她的怕不是什么的救命的玩意儿,而是催命的东西。
小芙自顾自说了好一阵,见自家姑娘不答,还以为姑娘乏了。
屋外风声很急,在院子上空呼啸不已,好似野兽怒号,听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小芙这会儿听清了容离在说什么,她回头一看,姑娘哪是疲乏,分明在眉头紧锁地盯着手中那杆笔。
她愣了一瞬,朝自家姑娘走了过去,循着容离的眸光微微低头,这才看见了这笔杆上的刻字,正想念的时,那二字被姑娘的指腹盖了个完完全全。
容离眉目间隐有疲乏,她面上不见惊慌,从容不迫地把这杆笔藏在了锦被下,让小芙彻底瞧不见笔上的刻字,省得这丫头一个嘴快就念了出来。
姑娘,这笔莫非还有名字?小芙诧异道。
许是原主的名。容离琢磨着道。
你说那个和尚?小芙没见着那和尚,不解道:不应该呀,一个和尚怎会取这么、这么个华美花哨的名字。
那和尚怕是从别处得来的笔。容离余下半句话未道出。
多半是为了消灾,故而才借了个幌子将这笔丢来了容府。
小芙喔了一声,不明所以,这才将方才说让空青去看地龙的话复述了一遍。
不必。容离藏在锦被下的手微微一紧,弯着眼道:这地龙四通八达的,若是源头熄了,几位夫人应当有所察觉,夫人们都是受不得冻的,定会叫人去看。
小芙点点头,那姑娘饿么,可要吃点什么,让空青去庖屋看看。
容离哪来的胃口,如今手中多了个烫手的山芋,正愁得心口憋闷,摇头道:尚还不饿,不大想吃。
可姑娘许久未进食了,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小芙忧心道。
容离浅浅笑了一下,就你话多,我若是饿了,定会告诉你。去搬张脚凳回来,你就伏在这儿睡。
小芙应了一声,将屋角的脚凳搬到了窗边,端端正正坐了下来。
容离松了一口气,这长夜漫漫,床底下爬出来的鬼物是被打散了,可谁知还会不会有新的鬼怪藏在床下。
木桌上的油灯未熄,捻子上那一寸火光正微微曳动着。
屋外的风仍咆哮得厉害,撞得窗棂嘎吱作响,门也晃个不停,似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墙而入。
小芙虽一心惦记着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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