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先一步被吓昏了头。
玉琢双目无神地道:我不该、不该在夜里劈断护栏,不该接那一盅热汤,故意往大姑娘身上泼,我、我
不要变作鬼杀我,不要化作厉鬼她的嘴张张合合,最后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此话一出,容长亭冷声道:给我把她关起来,问个水落石出,一个婢女怎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他头一转,朝蒙芫看去,这样的人你都敢往离儿身边送?
那渗进了玉琢脸面的鬼气如烟缕般涌出,被华夙收了回去。
华夙将指间鬼气捻碎,她心力不支,没能说完就昏过去了,一时片刻醒不来。
容离心道可惜。
被冷眼直视的蒙芫猛地低下身,老爷,这丫头先前还好好的,我怎知她竟会这般待离儿,先前同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丫头,不妨将那俩丫头叫来问问。
容长亭冷声道:去个人,把那两个婢女找来。
容离心事重重地站着不动,好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离儿累了便回去歇着。容长亭叹起气。
容离摇头,弱着声道:玉琢平日伺候得还算很周到,哪知,她竟她话音一哽,未能说得下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容长亭猛地一甩袖子,走出了狭窄的柴房。
屋外大雾未散,烟雨霏霏,十尺外连旁人的脸面都看不清。这弥天大雾诡谲古怪,可再怪也没有玉琢方才的模样怪。
蒙芫胆战心惊,侧头朝自己贴身的婢女看了一眼,那婢女也急吸着气,被吓得两眼发黑。
小芙在檐下撑开伞,往自家姑娘头顶上遮,心底思绪万千。
容离却抬起手,把伞柄拿了过去,伞面一歪,朝华夙的那边倾斜。
明明是阴间之物,寻常凡人瞧也瞧不见她,可润雨偏偏能落至她身。
幸而华夙头上兜着黑绸,否则那黑白相间的发顶上定落满了糖霜。
华夙未踏出门槛,抬手抵住了倾过来的伞沿,淡声道:不必。
容离眨了眨眼,思及方才华夙穿墙而来的举动,心想这鬼是不是近不得屋外的大雾,只好把伞打直了。
华夙轻哂,你倒是好心。
此话有些违心,同此女同住了几日,她也该清楚,这看似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姑娘,一颗心切开分明是黑的,根本不像面上看着那般好欺。
华夙望向屋外的雾,淡声道:雾起,今夜不太平,夜里可不能再踏出房门半步。
容离侧目看她,眼中之意一目了然
你又要出去?
华夙看懂了她的眼神,目光晦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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