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所耳闻。
盲女声颤:何事?
华夙看向她怀里那具尸,我知道你要找的是谁。
盲女瞪直了双目,说话声抖得愈发可怖,谁?
华夙慢声道:他生在陈良店,却姓的薛,是村里外姓人所生,吊梢眼,薄唇,左撇子。
你盲女愕然,竟知道他。
华夙面色平静,我甚至还知,你与他大婚当日向他坦白,你是妖怪所化,他不但不怕,还想你将真身带来,让他看看。
盲女疯了一般,嘶声叫喊:我本该与薛郎白头到老,可洪涝忽然来了,淹没了房屋,也将我和他冲散了,那天的浪来势汹汹,状似瀑布泻下,等我找到他时,他躯壳里空空如也,再也不会冲我笑了。
容离听她怒嚷,双耳嗡鸣了一阵,这喊叫声尖锐得叫她头疼。
盲女哭道:我与他新婚,当夜本该是洞房花烛,不想还未等到月上梢头,枕边人便凉透了,而我的真身也被幽冥尊掳去。
屋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几人问:哪儿死人了,怎会死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没看错,屋檐上一大团乌黑的雾倾泻了下来,随即一块皮被撑起,我房里平白多了个人影,一个妖怪把在那把莽夫给杀了!
你、你去推门,我倒是不信了,这世上还真有妖怪?
要开门你自个儿开门!
华夙猛地弯腰擒住了盲女的肩,将她拖在地上走,转而又揽了容离的腰,飞身往窗外去。
容离忙不迭搂上这鬼的脖颈,唯恐她一个没揽紧,自己就从半空跌下去了。
屋门被踹开,尖叫声传至街尾。
屠夫歪着脖颈躺在地上,脸上两个血淋淋的窟窿,眼珠子不知到哪去了。
除他之外,屋里再无别人。
凌空离远后,华夙落在街角,松开了擒在盲女肩上的五指,淡声道:那时你悄悄下凡,扮作了凡人,在山中找不着方向,恰碰见了一穿着短打的男子,你一问三不知,他当你失忆,将你带到了陈良店。
盲女跌坐在地,仰着头惊愕地看她。
城里还下着雨,雨水淅淅沥沥,将她头发衣裳全打湿了,分不清脸上哪是泪,哪是雨水。
华夙淡淡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从何得知此事?
盲女抬手捂住心口,好似要喘不上气。
容离站在屋檐下,身上干干爽爽的,她正想从袖口里拿出画祟画一柄伞,手忽被按住。
华夙按着她的手,收好了,先别拿出来。
容离只好作罢,垂下手靠着墙老老实实站着。
檐下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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