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礼,目不斜视地走了。
赶鸭子上架一般,待孤岑走后,容离被揽着到了大殿上,捏着一杆画祟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记得那鬼王印是怎么画的,可真要落笔时,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始了。
大殿下站了黑压压一群鬼兵,孤岑亦在列,就连道士和凌志的身影也在其中。
垒骨座下静悄悄的,身着甲胄的鬼兵恭敬垂首,等着鬼王印降至,唯道士是头一回见这场面,甚觉新奇地四处张望,还拍着凌志的胳膊问:这阵仗可真大啊,咱们可要做些什么?
凌志食指往唇上一抵:静声,大人要来了。
道士忙不迭绷紧了身,站得直挺挺的,就跟走尸一般。
殿门大敞,容离就站在门前,仍握着画祟无所适从,为何要我画?
华夙覆上她的手:你跟了我,我便不能亏待你,你说是不是?也该让你当家做主才是。
容离被牵着手画了一笔,那墨渍凝在半空,就好似身边种种都成了画纸的一部分。
算起来,华夙已好些时日未像这般牵着她的手教她画了,一愣神,犹像是回到了初识时。
只是那时她怕这鬼怕得不得了,日日还工于心计,提心吊胆的,险些心力交瘁,现下哪还会怕,甚至还道:你画慢些,不然我记不住。
华夙缓下来,一笔就跟要画一世那么长,这样够你记住了么。
容离嘴角一翘,那你怕是想累着我的手,哪能这么慢呢。
华夙勉勉强强快上半分,片刻后,鬼王印成,在半空如薄雾飞散。
鬼王印化作万千丝缕,朝白骨长柱周遭飘摇落下。
众鬼吃到了鬼气,修为又增进了不少,一个个振奋得不得了,在作礼谢过后,便齐刷刷走了。
道士到底还是和华夙待过一段时日的,甚至还算得上贴身,他未跟着一块走,壮着胆站在垒骨座下仰头,感叹道:我这是走的什么运,看来这辈子都不必灰飞烟灭了。
凌志负手:也唯咱们苍冥城的鬼有如此待遇。
说完,他拉着道士就走,走了,莫要扰着大人们。
众鬼散尽,容离转身走回了大殿,手还牢牢握在画祟上,她回头问:这画祟除了画画儿,还有何用法?
为刀,为剑。华夙一抬手,鬼气撞上了殿门。
殿门一合,屋里烛光齐齐亮起,整个大殿亮堂堂的,不似阴间。
容离打量手中这杆笔,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华夙走上前,捏着她的腕子,静静看了这笔好一阵才道:还能倒转乾坤。
容离双眸微微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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