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东西。」
灰涩的天光透过w浊的玻璃照进来,打在没有乐谱的琴面上,轻柔幽缓的音调伴随淅沥连绵的雨声恣意泼洒,沙发上堆着纪开的被褥和我那些看了又看的旧书。
我趴回窗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纪开时不时的问题。
有时候他会看过来一两眼,通常我都会若无其事的把眼神移走。
「你很喜欢弹琴吗?」我错开的视线垂落在纪开修长的十指。
他微微抬起头,下颚的弧度和颈线g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视觉上的记忆总是很容易被时间淡化。音乐反而能让人记住很多事情,声音、旋律,和味道有点像,不那麽直接,很难形容,但是再次碰着的时候总能想什麽。照你的话说,是另类的日记。」
「这种感觉。」纪开又弹了一段特别柔缓的小节,表情柔和非常:「很好。」
「而且很久没人听了。」他补上一句。
「有差别吗?」我绕过纪开和钢琴,往後坐进沙发边缘勉强腾出的空间。
「对我而言有差别。」纪开说道。
我微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没再多说什麽。
有差别吗?有差别。
纪开骨节分明的手掌慢慢悠悠的抚弄出最後几个音阶,收住一个低幽的尾音。
「尼洛。」他几乎可以说是慢条斯理的念道。
「嗯?」
「我带你去看个地方怎麽样?」他问。
我稍微撑起趟进一堆杂物的上半身,冲他抬起眼帘:「还能去哪里?」
他眨了眨眼,眸子很亮。
夜晚游街,这种闲情逸致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印象中的旧城入夜总是让我充满压迫,彷佛黑夜同时压缩了四周的空气,抑郁非常。
两个人走的感觉又不太一样了。
晚上的城区自入秋之後渐寒,我用手捋了捋眼前的碎发,清清凉凉的冷风偶尔会捎过我的脸颊,却出奇的没有不适的感觉。
雨慢慢停了,旧城区位置很高,看的到外边淡云里透出的月se。
「这边。」纪开好听的声音平静清亮,从半塌的矮墙上伸手。
我瞧了瞧不高的墙头,还是领受了纪开的好意,默默把手搭过去,一边忍不住腹诽,他大少爷今晚哪里来的好兴致。
晚风这回是迎面而来。
後面是一片还算空旷的平台,从少了一面的墙壁和几段零星的围栏判断,这里应该曾经是类似观景台的存在。四周仍然充斥高大的林叶,却已经看的到挺大一部分的天空了。
水泥砖上不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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