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方才祭典的时候我看你跳了一会儿,看起来挺不错的。」
「我们小戏班子缺了个位,想问你有没有意愿进来,以後唱花旦的角儿。我刚刚看你跳的姿态就觉得你特别合适,一gu子灵气。我这里平常包吃的住的,就是训练起来累了一点。」他的声音缓和了下来,连脸上的皱纹好似都平添了一点温和。
学唱戏吗?
我看了他一眼,其实这人挺好的。这样来关照一个街上流落的小孩子。
「你……我该叫你什麽?」我偏了偏头轻轻问道。
「你同意我的提议的话,以後就管我叫师傅了。」他笑着回答。
我又想起柊澜跳祭舞的样子,从台上看下来的样子,或者是说我从台下往上看着他的样子。
我握紧了手,想起柊澜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态,感觉好像有什麽东西被触动了似的,自那个雨夜起,一直在我的x膛里安静的流动。
「好。」
身上的白衣不复往昔,脏得和灰里滚过似的,此刻我却满足得不得了,低头轻轻捋平磨出线头的衣角:「好,我和你走。」
我没有名字,直到我的师傅那天在祭典的广场捡到我为止。
那个时分正值暮春,我的小名就叫小三月,再後来长大,成角儿了以後,我的名字成了椿葭。
戏园子里的训练让人jg疲力竭,几乎耗尽我的心神,练姿势疼,做错被鞭策了的时候疼,夏天太yan正大,汗水渗进伤口的时候疼,冬天更甚,双手有时候还会添几些额外的冻伤。每当我难受得不行的时候,就会想着柊澜,他现在是什麽感觉?过的生活是怎麽样的,和我一样每天每天马不停蹄的练习什麽吗?还是在哪里的台上,孤单的跳着自己一个人的祭舞呢?
我们戏楼开在江边,名字就叫江河流,人来人往的是个开店的好地点。不只管看戏,整间做大了包含茶馆饭店,甚至於各种接洽的生意,他们说,是我把戏楼唱大的,谁都知道城西那有个惊人的小旦角,直把戏段子唱出活跳跳的生命。
师傅总笑呵呵的说,他和我有缘分,年纪大了,凶不起新来的小朋友,以後店面让我顶着做得了。
我不清楚自己是唱出了什麽花儿,我只知道,当我第一次站上台子,整个心思都澎湃了起来,身段跳起来的时候我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起柊澜。
「椿葭今天唱吗?」在後台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拦在我路上低声交谈。
「你说我们楼的旦角吗?今天……」一个打杂的夥计愣是没回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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