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不行。”
薛继鸣被她这样完全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的态度弄的也有些窝火,直言道:“如果我一定要继续呢,如果我告诉你,我甚至打算以后跟她结婚呢?”
什么?
他居然都想到了结婚?
在儿子要娶乡村灰姑娘的打击之下,刘璐连自己一贯的好声好气都忘了,苦口婆心地说道:“妈妈好不容易才嫁进薛家,不是为了让你娶这样的女人!”
“她的家庭根本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这样努力许久,才为你挑选出的这样的出身和包装。
薛继鸣眼中露出几分错愕。
也许是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决心,刘璐才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语,但这向来是她羞于在这个家里提起的东西,毕竟……
并不光彩。
话音落下之后,她在自己儿子的注视中稍稍有些心虚,像是亲手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出来,由此向对方说:
你没有什么可以指摘我的地方,因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努力换来的。
你也是帮凶,所以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薛继鸣有无数的话语堵在喉咙里,但他身为人子,却一句都不能说出来。
他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刘璐,眼中有些受伤的意味。
忽然间,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轻笑。
正在沉默中僵持着的母子回过头去,看到了出来倒水的女生,单薄的身躯坐在黑色的轮椅上,被那颜色凸显的更加瘦弱。
手里捧着的白纸杯,不知跟她的脸色相比,究竟哪个更白。
明明是这样一副孱弱的样子,偏偏她停止了脊梁,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刺破了眼前这碍眼的一幕。
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抬手喝完了纸杯里的水,操作着轮椅转身离去。
然而她留下的那声笑,却像是抬手往刘璐脸上盖去的一巴掌,扇的她火辣辣的疼。
像是在问她:
原来,你也知道,你是费尽了心机,才夺来的这一切。
也想是在提醒她,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并不是无人知道,受害人一直都在这里看着她。
那是她抹不掉的原-罪。
刘璐撑不下去了,匆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只丢下一句:“总而言之,你不许再跟那个女生有来往,我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爸爸,他也一样不会支持你。”
如果失去了薛承的认可,那么赵荷就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进薛家。
薛继鸣一直很明白这个道理。
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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