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恰好留出了几条可供逃跑的小道。
时有逃兵偷偷出关,姬循雅亦不派人追赶。
且每日包围圈都缩小一些,任谁也不知,明日姬循雅究竟是会网开一面,还是严令围城,因而近几日出逃的兵士越来越多。
姬循雅扫过哨探送来的文书,见其上写着:贼军首震怒,下令严惩抓住的逃兵,并命长官严加监视手下兵丁,若有逃兵,上峰亦要受罚,忍不住冷嗤一声。
先前若非国库太过空虚,皇帝与他岂会若能英王存于至今。
待看完全部,天色已暗。
姬循雅这才放下笔,伸手去拿信。
他以小刀沿封口仔细地裁开纸封,展开书信一关。
看到第一行字,姬循雅的眉头就微拧。
笔迹显然是赵珩的笔迹,无旁人代劳,只不过写着:将军亲启。
将军是谁?谁是将军?
朝中又不止他姬循雅一个将军。
赵珩先赞他能征善战,文韬武略,首战告捷,甚慰朕心,如是种种溢美之词竟写了小半页。
姬循雅暗道他旧病又犯,但凡谁对了赵珩的心意,皇帝陛下素来不吝惜甜言蜜语,眉头皱得更深,只不过……就算大都是假话,也该有十中之一是真的,念及此,他神色稍霁。
后面则是交代了国事,道这么久才来信是因为抚北王终于表态,自己与贼臣势不两立,定要截断其在北澄境内的粮道,以报圣上,以安万民。
皇帝陛下评价:见风使舵,还表现得如此明显。
不过抚北王到底是赵珩亲娘那一脉,赵珩就算真怒,只会换一个抚北王,而不会拿北澄如何。
果不其然,赵珩道朕已令抚北王送冲龄子弟入京。
既然现任抚北王他不满意,自然要换。
虽是公务,但姬循雅仿佛看见了赵珩在自己面前娓娓道来的模样,忍不住微微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