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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哄骗,不是敷衍。
于是赵珩甩下一句,“知道了。”
可白岳脸上没有不满。
看得少年那点未泯的良心摇摇晃晃,若是白岳斥责他,他反而能坦然地接受对方的道歉,静默许久,赵珩猛地扭过头。
“我也错了,你我这次算扯平。”他含糊道。
白岳微微垂眼,遮住了眼中的笑意。
他说:“是先生。”
自那日后,白岳待他照旧严厉,于功课教习上的严苛远甚于先前,用心程度更不是从前可以比拟的,赵珩虽照旧哭爹喊娘,但总算有了点长进。
至少不再逃课。
赵珏笑话他,“阿珩素日连父亲都不怕,却怕白先生。”
赵珩哼哼,“你被他打几板子你也怕€€€€不对,我这不叫怕,叫尊师重道。”
“呦呵,我们阿珩了不得,”赵珏奇道:“竟都学会尊师重道这个词了。”
赵珩薄薄的眼皮半掀,不太高兴地回答:“二哥,我还知道什么叫兄弟阋墙。”
若旁人说这话,赵珏此刻脸都沉下来了,但说话的人是赵珩,少年郎面上情绪不加掩饰,还有点肉感的面颊微微鼓着,有如一白玉团糕。
赵珏偏身。
想捏捏赵珩的脸,奈何小公子毫不给面子地偏开脑袋。
赵珏捻了捻手指,忽地笑道:“阿珩,永都好玩吗?”
赵珩是闲不住的性子,他已在永都住了四载有余,永都便是仙境他也呆腻了。
赵珩眨了眨眼,实话实说,“好玩,就是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