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镜辞不想说话,只是听裴荒语气小心翼翼,最后还是€€起手,轻轻勾了勾裴荒的手指。
那手指雪白剔透,指尖染着红意,勾得裴荒又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裴荒看向薛镜辞眼底的乌青,知道自己昨夜闹得太€€,心底生出几分后悔,便主动拉过被子将薛镜辞遮的严严实实,然后背过身去。
“师父再睡会儿。”
“我守着你。”
薛镜辞闭上眼,却睡不着。
他体温总是很低,像是快捂不热的寒冰,唯有昨夜,那坚冰仿佛融化一般,让他整个人从灵魂到身体都炙热起来。
“上来。”
裴荒闭紧了嘴,老老实实上了床榻,再也不敢有逾矩的行为。
直到看见薛镜辞闭着眼睡不安稳,他才小心翼翼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薛镜辞还想说什麽,但嘴唇还肿痛着,便背着身不看裴荒,努力放缓了呼吸。
温热的体温从背后传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住,薛镜辞起初还在想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渐渐地就放松下来,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
薛镜辞醒来时,屋子里的气息已经快要散干净,余下的那一丁点气息,糅着食物香甜的味道,显得温存而缱绻。
他咬了一口裴荒递来的糕点,神色已经恢€€如常。
裴荒暗自松了口气,却也发愁下一次这般耳鬓厮磨究竟是什麽时候。
尊主大婚有十日的假期,他好不容易才跟心心念念的人结为道侣,自然想过几日不被外人打扰的生活。
这般想着,裴荒看向薛镜辞问道:“师父有没有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