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得烂醉,只能认出儿子和顾承锐的车标,宁知然甚至来不及避瘟神,一个巴掌已经照脸扇了下来,夹杂着颠三倒四的闽南话,大意是“老子输得有上顿没下顿你还好意思出去玩”之类的。
他爸当然也不知道顾承锐在追他€€€€知道了只会下手更狠€€€€但那无所谓,不重要,他根本不在乎是否有认识宁知然的人会看到这一幕。
顾承锐下意识要还手,但他忽然想到他从同学那里听说的宁知然€€€€努力,绩点比脸还好看,但很怕成为焦点,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做事,稍一被人关注就缩回壳里去,可惜缩得也慢,所以总搞得自己很窘。
宁知然现在需要的不是他去逞这个英雄。
意识到这一点,顾承锐立刻用手挡住宁知然的脸,飞快地将他塞进车里,把路人惊愕的、看热闹的、猎奇的目光统统隔绝掉,一言不发开出两个街区,直到城市的另一副嘴脸完全消失在后视镜中,才在路边停下。
宁知然被扇得眼冒金星,呆坐在副驾上,嘴唇微微哆嗦着。
顾承锐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怀里,半晌,说:“我给你取一个小名,叫然然,好不好?”
宁知然机械地点头。他只是疼得有点发蒙,并不是因为顾承锐目睹了这一幕而难堪。
他敢让顾承锐上门来接,就是不怕把自己的家庭状况暴露到对方眼前,甚至他有些故意的成分在€€€€你看,我没有隐瞒过我是怎样长大的,我们前二十年的人生一点也不一样,你确定要继续喜欢我下去吗,趁早知难而退吧。
也许是趁人之危,也许是得寸进尺,顾承锐低下头亲了亲他带着掌印的那边脸颊。
而也许是身心俱疲,也许是无暇顾及,也许是因为过去挨了巴掌后等待他的只有耻辱的示众而没有一个人会挡住他红肿的脸,宁知然第一次没有推开他。
“然然,”顾承锐又说,“现在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叫你小名的人了。”
次日,宁知然起时,顾承锐睡得还很熟,大概昨晚在熬夜剪片子。他们作息一向不太一致,临近毕业最忙的那段日子,性生活只能放下午,因为一天中其余的二十小时,他们俩总有至少一个处于睡眠状态。
宁知然坐早班轮渡回了厦门岛内,进家门,餐桌上昨天剩的半盒酸奶已经馊了,只能丢掉。
打开冰箱一看,空得他都有点恍惚€€€€上周顾承锐不在,他忙得三餐都在律所吃,就请阿姨只收拾家,不用做饭。
宁知然取走最后一盒酸奶,在吧台旁坐下。客厅与餐厅相连,但因为设计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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