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宁知然站起身,向花园深处走去。雪地逐渐变得蓬松饱满,顾承锐步子慢下来一点,为了让宁知然先享受这白面包一样可爱的雪,说“踩一踩”,宁知然却也舍不得破坏,就只踮着脚原地跺跺,留下几枚猫爪似的轻巧足印,回头,顾承锐的眼底全是笑。
就这一刻,宁知然突然完完全全明白了何谓“比较级”。无论再乏味无聊缺乏新鲜感的事情,换他们两个人一起来做,都会变得更有趣、更快乐、更好。
7月30日,大雪。
宁知然平生头一回亲眼见顾承锐穿正装,呆在更衣室门口。顾承锐从镜中看见他,扬了一下手中还未系上的领带,宁知然游魂般轻飘飘地进来,平时轻车熟路的系法现在却有点笨拙。好容易系上,又轻轻为他把衣襟那一片抹平展,这才如梦初醒,仰脸,目光全都献给顾承锐。
他说:“老公,你好帅啊。”
注册仪式与婚礼不太相同,类似于领证和办酒之间的差异,流程较为简单,更重要的意义是一种法律上的忠诚维系。仪式地点在Old Treasury Building,午后的阳光将棕黄色建筑模糊成一封旧信,边缘褪色,与满城白雪水乳交融,庇护他檐下这一对新人,此刻成为世界的最中心。
宁知然穿了白西服配黑领结,手捧花用的是一种名叫“婴儿蓝眼”的谷鸢尾,薄薄的、清甜的色彩,花语是“勇敢和执着的爱”。站在门廊下拍合影时,曾经八个周目如影随形的既视感又回来了,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见过这张照片,尽管它还没有被拍出来。
怕临场紧张,宁知然提前背下了誓词,跟着注册官期期艾艾地念€€€€
“I call upon the people here present, to witness I Ning Zhiran, take you Ray, to be my lawful wedded husband. ”
“I promise to love you, to care for you and to respect you for all of my life.”
宣誓过后是交换戒指的环节,顾承锐送那只“白鹭”缓缓憩停在宁知然左手无名指,过往一切的打碎和重塑都清晰起来,宁知然不可自抑地想到无数个平行时空中,无数对他和他。他们又是否曾有幸拥有这一刻?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觉,是顾承锐在牵他。宁知然走近两步,这个陪了他最长、最远、最久的顾承锐将他纳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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