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去的仿佛不是玻璃碎片,是千年寒冰,扎进心里,冰封千里,彻骨寒凉。
翟闻深缓缓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地往门口走,机械地迈着,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他竟然还贪心的希望沈确能像之前一样关心他,他忘了,贪心是被爱者的权利, 不是他的。
翟闻深到了门外,门口的保镖看见了他的伤。
“翟爷,我喊医生来。
“喊个医生来别墅给他看。”翟闻深朝屋里看了一眼,“找个人开车,送我回公司。”
......
翟闻深走了,沈确就倒在沙发边的地上,靠着沙发。
翟闻深一定很痛吧!
扎进心脏,怎么会不痛呢?
他觉得好难受,物理和心理上的。他很久没有睡过完整的觉了,神经在脑子里拉扯,心脏也发闷得窒息。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摁到自已心口的位置,用力的,旋转碾压。
痛吧,一起痛!
医生来了,沈确就任由医生摆弄,好似那伤口不是在他身上一般看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保镖派了个人送翟闻深去了新阳大厦,但是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齐越说明了情况。
齐越带着医生赶到,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找到了翟闻深。
他坐在床边望着秋千发呆。
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没了灵魂。
窗棂上都是铺洒的光芒,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却照不进两个人的心里。
......
联系不上徐砚,沈确打电话给魅庭酒吧的人让他们帮忙去徐砚家看看,第二天有人给他回电话,说去了没找到人,隔壁的邻居说已经好久没看见过他回来了。
沈确问周砥最近有没有去酒吧,得到的答案也是好久没有看见过了。
徐砚能拿到资料,那说明周砥已经开始接触核心业务了,如果徐砚被发现...
仅存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次又一次打不通的电话中被消磨。
“法医说,我哥忍受了长达四十八个小时以上的折磨。沈确,你知道吗?他身上所有能挖的地方都被挖了,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完整的人...”
徐砚描述徐磊死状的话在沈确的脑海里回荡......
沈确双手抱住头,脑袋疼,神经控制不住的在拉扯。
徐磊、徐砚、死掉的流浪猫、跳楼的患者家属、受伤的陈斌和怀尔德,还有被翟正豪控制住的心脏源和医生......
沈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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