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倾泻出来,她无辜躺枪,但大半还是被董姬溅了去。
董姬黛眉微蹙,轻描淡写的道了句“抱歉”,随后借口与小欢匆匆离了席。
羊乐瑜身上的玫红衣料被酒水浸湿,很快就染了色,弄得手腕都染成了粉色。
穆轻鸿贴心为她披上披肩,“小瑜儿,我送你回去更衣吧。”
羊乐瑜一心惦记吴步月的安危,没有时间再被自己拖耗了,她匆匆赶到假山下的软轿旁,谁知软轿的轴承偏偏此时断掉了,又走不成。
一时心焦,无助目光的投向穆轻鸿。
穆轻鸿很是乐意帮她,遂将自己的车轿叫来,送她去勤政殿。
而另一边,勤政殿的寝室中,帷幕轻拂,金兽添香,丝缕沉香飘进纱帘中。不省人事的穆乘舟倒在榻上,满面醉红。
他毫无意识的扯了扯自己衣领,露出青筋暴起的脖颈有,赢得一丝喘息之地。随着那沉香愈发醇郁,他浑身上下都燥热无比,甩了黑靴,去掉玉带,寻了靠近窗边的地方趴着。
室门在不经意间豁了一条缝,董姬挤进来,反锁了室门,袅袅婷婷的来到榻前,驻足帘侧悄然打量着里面的天子。
“陛下?”她轻唤。
穆乘舟没有回应。
“妾身来为陛下送醒酒汤。”她又行试探。
穆乘舟依旧没回应。
董姬放心的笑笑,缓缓将衣裙褪下,只着亵衣爬上龙榻。
她观摩着身边的君王,他早已摘去冠冕,绸墨般的发丝未挽未系的散在榻上,犹如泡在水中的黑色海棠,棱角分明的线条挟着威震天下的帝王之气,却在醉醺下显得独超神韵。
董姬不过也是二十余岁的女子,欣赏片刻,心里涌上怦然之意,顺势拉起衾被,将自己与他遮盖住,闭上双眸,附身亲吻过去。
突然,室门外传来“咩咩”羊叫,吓得她蓦地抬头。
原来是羊乐瑜赶来时发现门被反锁,以为穆乘舟当真兽性大发,要轻薄闺蜜。她趴在门缝听了半刻,又没甚动静,一时不敢确定,所以不敢直闯,免得再落得什么罪名。
她灵机一动,让穆轻鸿去乐翊宫抱来几头羊羔,骚扰制敌。
故而就有了这出———亡牢补羊。
董姬本以为听错了,心说勤政殿怎会有羊?正要继续她的造娃大业时,那绵长的叫声又来了。
而且越叫越吵,好似把整个羊圈都搬来了!
她谨慎的看了一眼穆乘舟,他眉宇紧皴,有要醒的架势。
董姬预感不妙,慌忙爬下榻,捡起衣裳胡乱裹住身体,此时正门是不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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