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祖先本是传统,而新帝公然拒绝皇太后递来的香火,此举不但有悖朝纲,更是蔑视先祖。
羊乐瑜瞟向穆乘舟,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香,依旧没有要接的意思,而皇太后的面子显然也挂不住了,多亏脸上的胭脂水粉遮蔽,才叫人瞧不出差池。
此时,一名穿着白玉兰绣瑞草裙袄的女子走来,恭敬的接过那柱高香,面含春风之俏笑,对穆乘舟道:“陛下万安,就让臣女替您拿着吧。”
羊乐瑜从未见过这名女子,她眼中脉脉流波,迈着纤纤细步,唇绽如樱,是芳容丽质的美人。
皇太后有了台阶下,遂向户部尚书钱恒使眼色,他立刻上前跪拜:“启禀陛下,是臣管教无方之过!”
他瞪向那女子,“怜儿!你怎能接过皇室高香!”
原来她就是钱恒在宴会上提到的钱伶。
钱伶撅了噘嘴以表不满,随后屈膝作礼,“臣女冒昧,还请陛下责罚。”
穆乘舟冷声道:“无妨,你接了更好。”
钱伶爽快的笑笑,道:“那臣女替陛下供上吧。”
她转身就要上香,却被钱恒拦住:“伶儿!休得胡闹!这是皇室香火,你供上算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还给陛下!”
皇太后:“伶儿,你既拿了香火,陛下又命你供上,你遵旨就是。”
钱伶一时不知该听谁的,高香已然烧了许久,积攒的香灰掉在她手背上,烧灼感顿时沿着肌肤袭来,她闷叫一声,不敢松开手。
羊乐瑜皱了皱眉头,有点心疼这小姑娘。她看起来天真烂漫,而皇太后断然不是为了她着想的,没准阴着什么心思要利用她。
穆乘舟此刻也察觉到不对,按着皇室习俗,除去太后与皇后外,别的女子是不能供奉香火的。
难道皇太后有意扶植钱恒的女儿位主中宫?
穆乘舟跨上前一步,接过钱伶手里的高香,转身递给羊乐瑜。
羊乐瑜一怔,瞧着穆乘舟难得如此肃穆,怕是不接不行了,于是谨慎小心的握在手里。
皇太后急了:“陛下怎能视祭祀为儿戏?她位份地微,纵使陛下抬到太妃之位,也只是区区妾室,如何能替陛下供香?”
穆乘舟凛声道:“看来皇母也知道这香火不是谁都能供的,那为何要钱大人的千金供?”
皇太后话头一涩,深吸口气平复仪态,答非所问:“哀家所做都是为皇室着想。”
羊乐瑜听这话耳熟,就像孩子不想学习,家长美曰其名是为了前途着想一样。
穆乘舟冷笑一声,转而对羊乐瑜说:“妃母请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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