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沙华。线条精细的纹身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妖异。
戴铖溟走到小吧台前,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不加冰。又端着酒杯,姿态闲适地窝进宽大的单人沙发里,优雅地交迭起双腿,纤巧的脚踝和涂着暗红色蔻丹的脚趾在阴影中微微晃动。她将赤着的双脚随意地搁在面前的矮几上,脚踝处那个拉丁字母纹身清晰可见。
“Cogito,ergosum.”
戴铖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是我。”戴铖溟开口,声音依旧是她惯有的平和,清晰,“临川大剧院的钢琴家,任佐荫。对,最近有独奏会的那位。她的资料更详细的,你还没整理出来?”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问了句什么。
戴铖溟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目光落在窗外遥远的灯火上,浅笑起来,她抿了一小口酒,任由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才不紧不慢地回应。
“更详细一些。行程,社交圈,常去的地方…特别是,她和她妹妹,对,是叫任佑箐吧。具体的往来。”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品味酒香,又像是在斟酌词句。然后,她用那种一如既往的,温和而理性的语调,清晰地说道:
“你们家老板让我做什么。我就一定会做。”
戴铖溟微微侧头,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处,左侧的发丝滑开,那道眉毛处出现的细窄的,不再生眉毛的空白缺口,在阴影下显露。
“嗯,行,好…打住。不用再说,我答应为你们做事不过是因为一石二鸟,我追我的女人,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打算,本质上不冲突。”
她将杯中最后一点酒饮尽,喉间发出一声心情极好的赞叹,放下酒杯,赤足走回卧室。
……
演出结束后的虚脱感尚未散去,任佐荫坐在副驾驶上,偏头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
车内弥漫着任佑箐车上惯有的,冷冽而昂贵的车载香氛,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难以捉摸的香气,令人窒息。
“饿不饿?附近有家日料,食材空运,”任佑箐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声音温和,“味道还不错。”
她闭上眼,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不用了。没胃口。”
任佑箐从后视镜里极快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坚持,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任佐荫以为她会直接开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家”,然而车子却在一个路口出乎意料地转向,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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