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那种扭曲到极致的,混杂着毁灭与占有的“爱”,到底源于什么?又到底要走到哪一步才算完?难道非要耗干她,也耗干她自己,同归于尽才甘心吗?
“我求求你,我恳求你,任佑箐,你不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么…?”
……
体温计发出“嘀”的一声轻响,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寂静,任佐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抽出体温计。39.8℃。高烧。
她感觉自己要哭了。
看着那个数字,又看了看床上烧得脸颊泛着红的任佑箐,刚才汹涌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无力又尖锐的酸疼。
恨任佑箐的疯狂,恨她的不择手段,可更恨…她这样糟践她自己。
沉默地掰出退烧药,她扶着任佑箐的头,将药片塞进她嘴里,又端起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任佑箐配合地吞咽,却不曾睁开眼。
做完这些,任佐荫在床边又站了一会儿,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身下楼。
厨房里,保温饭煲的指示灯还亮着幽幽的绿光,她走过去,打开盖子。皮蛋瘦肉粥的鲜香扑面而来,温度保持得恰到好处。旁边的小炖盅里,是颜色深浓的醒酒汤,显然保温了很久。
任佐荫看着那碗醒酒汤,愣住了。她昨晚…确实喝了酒,是在她夜不归宿的漫长时间里,一边等待,一边准备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涨,疼得她指尖发麻。
她该气任佑箐永远能用这种细致到可怕,偏执到极致的“好”,来瓦解她的防线,来让她所有的恨意和逃离都显得像个笑话。
任佑箐又赢了。
即使发着高烧昏睡不醒,她依然牢牢掌控着局面,用一碗醒酒汤,用一周平均两小时多的睡眠记录,用那圈她自己掐出来的指痕,轻而易举地,再次把她钉回了原地。
“混蛋……”任佐荫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在骂任佑箐,还是在骂不争气的自己。
她拿出两个碗,先盛了满满一碗皮蛋瘦肉粥,然后,她顿了顿,看着那盅醒酒汤,最终还是拿过一个小碗,盛了一些出来。
汤已经不那么烫了,温温的,带着姜和蜂蜜的味道,入口微辛回甘。她一口一口,沉默地喝完了那碗本该在昨夜就喝下的汤。
任佐荫端着那碗粥,重新上楼。
任佑箐似乎真的以为疲惫而睡了过去,呼吸稍微平稳。任佐荫将粥放在床头,在床边坐下。这一次,她没有再问,也没有试图叫醒她。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在昏暗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