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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爱意像是矗立于高山之巅的稀薄的氧气。
那个人,在她三岁的时候走丢了,又在她十三岁那年突然出现。
盛衾不知道自己在盛朗丢失的整个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总之,是个无论做什么都会错的人。
她记得,她的妈妈曾经说过。
“阿衾从小就是个温和柔软的性子,很少争什么抢什么。却偏偏跟她苦命的哥哥不对付,处处针对,真是令人失望至极。”
她确实很少对什么执拗不放手。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曾拥有过,根本没有放手的机会,也没有争抢的资本。
像天空中厚重庞大的云层,若是靠近或许会有些压迫感,但落在身上像轻飘飘,无足轻重的棉花。
——
快临近天黑时,盛衾完成采访内容。
直到坐上公交车,她才收到白天给宴椁歧发送消息后的回复。
宴椁歧:“看你心情给。”
盛衾:“……。”
盛衾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看她心情给,打赏吗?
最后,她按照报销的最高标准将钱转了过去。
对面秒收。
盛衾:“……。”
窗外的景色逐渐暗下来,不多时,行驶的道路上已经寥无人烟,没有房屋,独独拥有月光下的一片晦暗。
无聊之际,盛衾想问问另外两位采访人是否安全到家,打开手机,信号是一格都没有的。
下一瞬,公交车猛地刹车,停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车出现故障了?
她扶着把手,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身边的外国乘客已经陆续起身,然后井然有序地下了车。
这是什么恐怖情节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岭里,这一幕,像是恐怖电影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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