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生风地窜出去捧雪回来。
然后,轻轻拎起小木桶,一步一步走到衣架后。
喻观寒趴在浴桶边,嘴唇被热气蒸得泛着粉,活像一朵初春绽开的芙蓉花,眼神却湿漉漉。符叶忽然发觉,她只听说过花是甜的,却没尝过它是什么味道。
“水还很热。”喻观寒暗示。
衣架上多了一条青色的外袍,随后被甩上来一件尾部带褶的纯白内衬。
细密如盐的雪水融化,透明清澈的底部开始泛起水泡,沸腾之势越发盛大,却无人理它。
再有人将火苗拨拢时,铁锅里的水早就被活活烤干,铁锅的锅底被烤出焦黑开裂的痕迹来。火苗映着喻观寒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脸,轻轻晃动。
借着幽光,他仔细瞧手腕内侧的牙印。
齿痕鲜明,皮肤红肿,衬得那齿痕更像是朱红烙印,他喜爱地亲一口,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
不久之后,喻观寒神神秘秘地叫符叶闭眼,说要赠她礼物。
随着她缓慢睁眼,喻观寒摊开的手心里,是一只雕花簪子,檀木温润,花样并不繁复,花朵仅在簪子的末端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