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青匀沉声道:“烦请阁下施以援手。”
男子便也不多言,随手打了个响指,“喀”一声,谢青旬眼前登时换了场景。
夕阳的余晖尚有些刺眼,谢青匀忍不住抬手遮了遮,便见手腕上有一圈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的链子,有个圆盘紧挨着手背,上头刻着些奇形怪状的字符,中心分出去叁根长短不一的针。
他有些愣怔,却听身侧传来一声轻咳。
那一声极其短促而微弱,却教谢青匀猛地顿住了身子。
他僵硬地侧身,目光垂下,便见到谢青旬躺在张有一人长的软椅上,身上盖着纯白的羊绒薄毯,记忆中墨黑及腰的长发剪得很短,露出修长纤细的玉颈,凝视着谢青匀的目光深邃沉静。
谢青匀滚了滚喉结,伸手极轻地抚了下他的脸颊,指尖传来微凉的触觉,谢青匀犹觉不真实,正欲再靠近些,却听谢青旬开口:“谢总。”
谢青匀:“……什么?”
谢青旬再次咳了咳,缓声道:“遗嘱我已经公证过了,遗产都会捐给谢氏设立的基金会……咳、咳咳……”
谢青匀完全不知他所说何意,见他咳得快憋出眼泪,连忙把人扶起来揽进怀里,刚想给他拍背,谢青旬却渐渐不再咳了,手臂搭在谢青匀肩上,头靠着谢青匀颈窝,渐渐停了呼吸。
谢青匀随之怔住,他无意识地攥紧了谢青旬身上的薄毯,想诘问那送他来此的青袍人——难道所谓相见,便是要他再次体会谢青旬在自己怀中咽气的锥心之痛吗?
他拢了拢谢青旬冰凉的指尖,可下一瞬,四面事物又再次消失,空气闷热起来,耳畔传来喧嚣声。
“快走快走,晚了可更排不上号了。”
“唉,好可惜啊我今天考试,没听到谢师兄的发言。”
“得了吧,就算不考试,那礼堂外头的树上都坐了人,你这小身板能挤得过别人?”
“那现在后台不也都是人吗,什么时候才能要到签名啊,我还想和师兄合照呢。”
“少啰里吧嗦,你去不去?不去我可不管你了。”
“去去去,怎么不去!这辈子可能就这一回呢。”
“……”
谢青匀直觉他们口中的“谢师兄”便是谢青旬,连忙随着人潮往同一方向去。
从午后排到日头西斜,前头的人越来越少,谢青匀终于隔着长队望见了令他寤寐思服的身影。
他仍是短发,衣着与大承的宽袍大袖不同,是谢青匀从未见过的式样,可依然风姿清朗、气度卓尔。
有男人拿了条围巾请他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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