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道:“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渊头陀摇头道:“仇为魔障,适可而止,坠入其中,弄巧成拙,小徒就是现世的榜样。”
叶灵苏咬牙冷笑,朱微忍不住说道:“大师一代高僧,为何要收恶人为徒?”|
“他是我的魔头!”渊头陀苦笑道,“我曾立下宏愿,必要消去魔障,将其度化。他一日不能得道,我便一日不能往生。”说着站起身来,“此间事了,我要追赶劣徒,这就告辞了。”
“大师留步!”徐妃忙道,“敌人奸诈狡猾,难免去而复返,大师一去,岂不糟了?”
渊头陀想了想,点头道:“不无道理。”走到墙边,盘膝入定。
徐妃松一口气,她心中别有谋算,铁木黎等人只是借口,朱棣攻城,胜负难说,万一败了,玉石俱焚。老和尚神通了得,心又慈悲,到那时,或能求他从乱军中带走朱微、朱高炽姑侄,前往大宁宁王处避难。
朱微扶起叶灵苏,将她送回床上,后者大悲大喜,困倦之甚,很快陷入昏迷。朱微闲了下来,肺腑作痛,咳嗽两声,喉间大有血腥之气,渊头陀忽而张眼,对她说道:“小姑娘,过来坐下。”
朱微应声上前,渊头陀伸出一指,点中她的掌心,一股热流登时钻入,细如丝,韧如钢,穿梭经脉之间,四通八达,去滞化瘀。不多一时,朱微身轻气爽,伤势好了许多,欣然道:“多谢大师。”
渊头陀上下打量,徐徐说道:“你是太昊谷的弟子?”
朱微点头:“席应真是我师父。”
“席道友么?”渊头陀叹一口气,“我与令师多年不见,他还在朝廷当差?”
“没了!”朱微怅然道,“他离开朝廷,成了闲云野鹤。”
“造化!”渊头陀释然微笑,“席道友脱出尘网,可喜可贺。”说罢闭上双目,重归寂然。
朱高炽心中焦躁,忽道:“母妃,画地自守不是法子,我去找些人来。”
徐妃迟疑一下,叹道:“也好,快去快回,若有不妙,立刻出声求救。”
朱高炽匆匆离开,过不多久,引了若干太监宫人过来,对徐妃说道:“附近的仆婢都被杀了,无怪这儿闹得天翻地覆,却无一人响应。”
“原来如此。”徐妃又看楚空山,黯然道,“若无楚先生,我母子必死无疑,你要好好安顿他的遗体。”
朱高炽招呼数名太监,找来锦褥,将楚空山的尸体平放其上,拭擦血污,摘取木剑,谁料尸体紧攥剑柄,犹如铁铸,正犯难,忽听渊头陀说道:“楚空山并无传人,这把剑就留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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