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唐知律适用。但他此刻恍然,无论什么原因,他不知不觉中注视太久,也深入太多了。
他们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猜忌怀疑的基础上产生了致命的契合。
杜彦泽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就试图推开唐知律,手臂撑在他的书桌上,微微垂头拒绝和他有任何对视。
杜彦泽粉色的发根已经长出一截黑色的发茬,很短的一截,但唐知律每晚手指都轻轻拂过那里,比它们的主人更密切地关注着。
唐知律知道他如今只有资格和他说到这个程度,立刻明智地摆出谈判的架势淡声继续说:“我之前不能确定你的身份,很多话不能说。”
“现在能确定了,我想我有很多可以帮你……”
杜彦泽抬头冷眼打量了他一圈,打断他的话:“帮我?你觉得你很干净吗?怎么?还是你觉得我会信任你?”
唐知律听他这么说反而笑了,他黑发垂下,凌厉俊美的皮相本该是凶的,但笑起来倒是一点攻击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