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藏在夹层里的录音笔,录音笔也被人折断了。她把脸深深埋进衣袖里,呼吸间全是花香的气息,她分辨不出来什么花,委屈极了。
早课的铃声刚响,云枝雪拖着垃圾桶走到后排。在全班惊愕的目光中,她将整桶垃圾倾倒在那个长发男生的头上。果皮纸屑顺着他的长发滑落,教室里只剩下他凄厉的咒骂和云枝雪返回座位的脚步声。
很快两人一起被叫到办公室,班主任气得拍桌:“高考前不想停课就给我安分点!”他瞪着云枝雪,“这次一定会通知你母亲。”
云枝雪只是淡淡抬眼,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知道,那封邮件终究会像往常一样,沉入母亲永不回复的邮箱深渊。
云景不会来的,小时候她被人欺负去告诉云景,云景回她:他欺负你,你不会反击吗?想做什么就去做。
她那时候最想告诉云景,她希望云景关心她,可是云景驳回了第二个想法,让她选择了第一种。
她揍了回去,给人家揍掉了一颗牙。
云景让秘书赔了钱,同时告诉她,明明很简单的事儿,不要搞得复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