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歪了头轻笑,玉色皮囊下仿佛藏着汹涌恶意。
柳万春慢慢踱步逼近,随着他走近,雨却停了。
她惊恐的抬起头,却突然发觉根本没有下雨刮风,而是艳阳的晴天。
原本被雨淋湿的发丝和衣衫却突然干了,连同她鞋袜间的湿泥也不见了。
背后的冷汗冒出,她缓缓看向地上的伞,霎那间毛骨悚然。
那根本不是伞,而是一节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腿骨!
男人垂眼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面容,似是怕她不懂,好心的指了下天,温柔的同她说:“看,这雨何时停,我说的最准。”
纵使明薪再怎么愚笨,身体渗入的寒意骗不了人。
几乎是瞬间,她的脑中会想起这几日的疑虑。
为何,他光是坐在那里,就有兔子跑过来。
为何,从未见他烧火,却一瞬便有做好的饭菜。
为何,只几日时间便过的飞快?
那夜里的窃窃私语,耳边尖叫求救的声音。
每每她说起哥哥时,柳万春总是做出令人匪夷的神情。
柳万春一步步靠近,骤然变得逼仄粘稠,脸上却挂着那副惯常的笑容,唇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甚至比平日里还要温柔三分,日光在他睫毛下投出鬼魅般细长的阴影。
明薪应激般定在原地,直到男人的大掌扶住她的双臂。
柳万春轻张着嘴,声音放得极低,像浸了蜜般柔柔拂过她的耳际。
“妹妹,我同你讲个故事。”
——
300年前,曾有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误入深山迷了路。
他拨开一层层杂乱的树丛,看见了一双猩红的兽瞳。书生被一只老虎扑倒,将他撕碎咬碎吞入腹中,鲜血喷了满地,便是一丝肉都没剩下,只留下了一层层衣衫在原地。
书生以为自己入了老虎口,便是死了的命,但醒来却发现自己还活着,说来可笑,鬼魂怎么能算活着呢?
书生离不开深山,他的肉身在山君腹中,魂魄被困在深山中。
他日夜被不甘折磨,瞧着一个个入了深山又走出去的人难掩嫉恨。
凭什么,他们能出山?
凭什么他们没被老虎吃掉?
凭什么他们活着?!
书生不满,日复一日的怨毒中,他成了为虎作伥的鬼魂。
哪怕是旅人被老虎吃掉,他也还是不满。
他要看更多的猎物恐惧的逃窜,在虎口下被撕扯成烂肉的绝望痛苦。
一松,一紧。
一紧,一松。
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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