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
她如今不过是他的阶下囚,生死,皆掌握在他人手中,她孤独一人,一无所有,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入地狱,她--还有什么好怕?
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
「那倒也是。」穿着玄衣黑袍的男人,眼神锋利如刀,俊朗无儔的脸上浮着浅浅的笑意,然那笑意分明未及眼底,眼角微微瞇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掐住了她的下頷,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冰冷的刀刃轻轻划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引起她不自觉地轻颤。
那是一种逼近死亡的恐惧。
她垂眼看见寒芒折射出靳尹眼里的阴鷙,心里一凉,忍不住开口:「陛下这么做,难道不怕被她知道?」
话音方落,颈上倏地被猛烈的力道箝制,他修长的手指捏上她纤细的脖颈,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在怕,你怕她知道……你真正的样子,知道你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死到临头,她反而突生出一股勇气,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道:「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你杀死了你们的孩子……臣妾,不过是个藉口……」
她知道,她说出了这些,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根本不会放过她。
但,那又如何?
她就是要说!她要惹他生气,用尖酸刻薄的言语,一字一句都化作利刃,狠狠地刺进他的心里,让他知道他有多么可恶、多么噁心、多么可怕!
她要让他知道痛,让他也嚐嚐她的恨!
她的恨,总不该只有她一个人受着。她就是要看看,那张利用她时装出来的虚情假意,深情体贴的脸上,忍不住怒气的样子。
「凌思嬡,你真该死。」狭目微瞇,手下的力气渐渐收紧,靳尹的声音冰冷如淬了千年的寒冰,迫人心寒。
凌思嬡偏生不怕他的怒气,扯了扯唇角:「臣妾……我若死了……太子妃必定会怀疑……」
果然,听及太子妃,收紧的手略松,他眼角泛红,冷冷地看着她。
失去了脖颈的箝制,冰凉的空气涌进喉间,呛得她狼狈地咳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太子妃……谁会知道,那个出身市井,毫无心计,被陛下冷落了三年,只有头衔虚名的东宫太子妃常瑶,竟才是眼前这无情天子的软肋?
因为怕常瑶怀疑,所以饶她不死。
瞧,多么可笑。
凌思嬡想着,不禁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犹如来自地狱的召唤,带着点不屑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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