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当时的她抓起地上一把雪撒向空中,如同电影最后仿生人死时放飞手中白鸽。
银翼杀手,即使是碎片,也是史诗,C射线照亮半人马座。
散场时她才幽幽转醒,一下坐直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吃太多竟然睡着了,黎医生你看完了吗?怎么样?电影好看吗?」
「还可以。」他说。
她是白晴,脱离永夜,重新日出的白晴。
几次疗程的观察,她稳定地始终是白晴,太阳升起后,过往幽影皆被蒸散,也许还会有一点痕迹吧,在不经意的时候,但白晴已成为这具肉身的唯一人格。
为唤醒她,他违反一切医病伦理法律道德,破釜沉舟,他划桨将她从沉睡的深潭中捞起。
返世。
她忘了海,忘了岛屿,也忘了她说过她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忘了新年那天永夜中的荒静与震荡。
但她可以重新开始。
白晴不是主人格,从来她都只是一个孤立分裂无比弱小的副人格,只是配角,被规则压制,被偏执裹挟,被冷感封闭。
但在那个红尘之外与他相遇的人是白晴,在雪地中向他求援的那个女孩是白晴。
「我叫白晴,你呢?这么巧!我也住过北湾市耶!」
他在精心构筑的惊梦中,替她猎杀代表霸道规则的徐英寿,消灭代表无约束杀戮的姜匀理,崩解了代表冷感封闭的白轻,抹除代表囚禁一切希望的白万重,以及其他无数纷扰暗影。
并于崩解中重塑,苏醒,像婴儿那样睁眼,然后请你回来,请你记得回来。
不仅医病伦理,更罔顾一切规则与道德的危险治疗,她什么也不知道,但她会回来。
姜匀理是杀手,他更是。
失了其余所有人格,她也许会脆弱不稳定,像一个刚刚成形的年幼星系,会轻易再次崩解,因此这是他亲自参与的第二层梦境,确保她稳固,并能充分认知己身的完整,这是她重新通往人世的中阴之所,意识边境。
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他开车送她回家,到巷口,她敛了敛脸上那种没心没肺的笑,以及说个不停的话题,深呼吸一下,「黎医生,你要不要进来?」
他不该进,仍是进了。
她给他泡了一杯洋甘菊茶,在这白净无垢的屋子里,茶杯冒着白色蒸汽,「很烫喔!」她说。
然后她走到窗台边给植物浇水,「哎呀,忘记他们了,这两天暖气很强,土都干了。」
他微微一愣,她笑起来,「我可是黑手指,养什么死什么,但前几周超市特价促销,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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