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和厌恶,直直地刺向刘制片。
刘制片的手僵在半空,竟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莫名一怵。
这瞬间的胆怯让他更加恼羞成怒。
他猛地转向一旁惴惴不安的经纪人,语气强硬,不容拒绝:“给我个面子。你手底下这个练习生,今晚我就带走了。以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经纪人冷汗都下来了。
他当然知道宿展是楚晚秋的人,但……楚小姐那边一直没什么明确的维护信号,而眼前的刘制片却是实打实能决定节目生杀大权的人。他飞快地权衡利弊——楚小姐或许不在意,但得罪刘制片,立刻就要倒大霉。
经纪人一咬牙,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刘总您……您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您随意,随意……”
刘制片满意了,再次伸手,这次是直接去拉宿展的手臂,想把他拽起来:“听见没?走吧!”
宿展猛地一甩手,力道之大,让刘制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别碰我。”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冰碴一样砸在地上。
桌上其他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哎哎哎,刘总息怒!小宿年轻不懂事,喝多了喝多了!”
经纪人也急得拼命给宿展使眼色,压低声音:“宿展!你疯了!快给刘总道歉!敬杯酒赔个罪!”
宿展却像是没听到。
他甚至还维持着坐着的姿势,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指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杯壁上,轻轻晃动着里面残余的酒液。
那姿态,非但不是摇尾乞怜的讨好,反而像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甚至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明明他才是那个该被拿捏、该伏低做小的人,可他那副冷眼旁观的漠然姿态,却仿佛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上位者。
刘制片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公开挑战和蔑视。
他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眼中的欲望被狂怒完全取代。
他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羞辱。
“好!好得很!”刘制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宿展,对门口吼道,“来人!给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