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掠过她脖颈,
很细,很直,皮肤苍白到有点透明,能隐约看见下面细细的青色血管。
是啊。
他毫不费力就能折断她的脖颈,她或许都来不及出声挣扎。
这比折断一根木头还要容易。
他指尖有点泛痒,想要顺着心意直接将她掐死。
然而该死的是,他的手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和他对着干,不仅没掐死她,反倒松了松,鬼使神差落在她覆目的白缎子上。
指尖隔着缎子按住她眼角,触碰到缎子上那点温热泪渍。
他动作顿了下,随即重重按了下:“哭?不许哭!你先往我身上捅的刀子,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裴朝朝眼睛被他按得有点不舒服。
她微微偏头,避开他的手:“你都要杀我了,我还不能哭吗?”
江独一顿。
他垂眸看了她一会,左看右看,想从她脸上瞧出一点端倪来——
他总觉得她这样就是故意想勾起他的恻隐之心。
但她那话说得振振有词,要真按照她的话思考,也有因果可循。
心绪莫名其妙被她牵住,思绪都像被劈成两半。
江独有点恼怒,心说她就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
他对此一清二楚,难道还要上当吗?
他有点烦躁地合掌,却又感受到指尖刚沾上的那点潮湿泪意……
又过半晌,
他终于还是咬了钩,阴着脸问:“真这么想的?如果不是我吓到你,你不会捅我刀子?”
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江独想,
要是她真是这么想的,也不算全无道,就留她一命。
……日后再换个别的法子报复回来。
【?】
【怎么回事?不杀了?】
【手都从她脖子上放下来了,江独心软了。】
【吓死我了,真的太刺.激了。】
【……不过江独怎么连这都信?】
【裴朝朝说得也挺有道的,江独要是不招她,她也不至于捅他。】
细碎的议论中,有个小散仙忍不住说。
她其实有些不解,
为什么神仙们对朝露仙子的恶意这样深,深到连事实也不顾了,就好像裴朝朝做什么都是错的。
然而这话刚落,又被更汹涌的恶意压下去:
【裴朝朝的鬼话听听就行。】
【就是。别被她骗了。】
那边厢,裴朝朝听不见神仙们议论,她听见江独问的话,垂头思索一下。
然后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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