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纹,正中书刻楷体“皇字六千八百八十八号”,禁军随驾悬带此牌,无牌者依罪论处。
拿着腰牌的那人浑不在意,大剌剌道:“总领才不会管这档子闲事,你当咱们入驻皇人岭,那些毛头小子不知道我们是谁吗?不过是装得像相安无事,知道又能怎么样,还敢伸头不成?伸头就——”他在自己颈项上以掌刀割了一道,夸张地吐出舌头。
哈哈哈哈哈。
众卫兵哄堂大笑,都道他讲了个好笑话。
“走了!”夜间巡逻开始,领队带着集合。十几个人分成四个小队,从练武场出发,即将进入灯火明朗的住宿区。
季夏连蝉鸣也了了,四下里安然沉寂,未见风波。
队员们垮着肩,忍住睡意,连日未遭反抗令他们丧失了警惕。
斜刺里突然转出两个勾肩搭背的醉鬼,晃晃悠悠撞散了卫兵队。
“哎哟。”
其中一人带倒了卫兵,手里提的酒壶打翻,倾倒在两人身上。“抱、嗝、抱歉抱歉。”醉鬼手忙脚乱试图拂去卫兵胸前衣襟上的酒渍。
“搞什么啊!”卫兵恼怒地将人推翻,爬起来,衣服湿淋淋的一股酒味。
那醉鬼失去了平衡,歪歪斜斜,被同伴拉起来。
“夜间不许外出!”
“这就走。”两个醉鬼嘻嘻哈哈,拎着酒壶,转眼消失在院落重重篱笆之后。
进屋前,醉鬼弟子干完了最后一口酒,砸吧着嘴回味无穷。
“喂,”黑暗的房间里有人说话,“你可别真喝醉了。”
两人严严实实关上房门,烛灯点亮。
屋子里坐满了人,但认识的很少,只有大师兄、二师兄和舒小师姐。
所有人的表情都庄重地仿佛将有大事发生。迟钝如石人愚也难得认真凝重:“拿到了吗?”
那两弟子身上的酒气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哪里像喝醉的人,分明清醒得很。衣服被酒液打湿的那个从袖底滑出一样圆形东西——正是卫兵怀揣的铜牌。弟子将铜牌递给石人愚。
“没被察觉吧?”吕惠问。
“难说,”弟子回答,“等他发现腰牌不见了,就会反应过来。”
“等到那时师兄们应该已经带着东西离开了吧。”另一个弟子则说。
吕惠和石人愚都笑了起来,但吕惠很快敛去声色。
“等我们离开,你们就会难过了,”吕惠说,“冯京不会放过你们的。”
“冯京从来没有放过我们皇人岭,”弟子狠声道,“我们一味退缩,他只会穷追猛打。只要有这块腰牌,就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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