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棉花一样堵住他的胸腔,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恸。
林归宿没有打扰苏年,他悄然后退,靠着不远处的参天大树,上面的划痕隐约可见,他摸着划痕,追忆而恍惚,耳边仿佛出现声音,
稍大一点的孩童逗着弟弟,
“弟弟你看,这不是你去年量身高的符划痕吗,你长矮了哎。”
小苏年非常严肃,
“哥哥,那是树长高了好不好。”
“不行不行,再划一道。”
林归宿摸着上面模糊的痕迹,视线投向不远处的苏年,青年没有形象的蹲在那里,抚摸着墓碑,有风吹起衣角,飒飒作响。
他眨眨眼,贪婪描摹着青年的身形,回想起过去。
苏年是他父亲战友的遗孤,幼时,苏年的父亲为救他父亲而死,苏年的母亲受不了打击追随而去,只剩下两岁的小苏年,被救的父亲从医院出院后,为了报答恩情,将小苏年带回家。
那时候,因为母亲早亡,父亲沉默寡言,他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一个人冷漠的呆在屋子里,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几天后,家里默默出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正是苏年。
苏年每天傻乐,起初,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家里的没一切,就像是刚探出巢穴的的幼鸟,对一切充满好奇和探知欲,他冷眼看着这只幼鸟探头探脑几次,还被自己吓了几次。
终于,这只天真又笨拙的幼鸟像是终于探亲了一切,开始大着胆子四处跑,戒心一样,开始四处奔跑,还因为他的几次帮忙而觉得他是个好人,总是过来叽叽喳喳,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疲倦一样,遇见好东西,都会想要和朋友分享。
真正的变化,是小苏年为了他发烧时的一句话,冒着大雨采摘来的昙花,整个人仰着脸傻乎乎的笑,
他趴在窗户边,仰着头渴望又儒慕,
“哥哥,送给你,你不要不开心。”
林归宿冷眼看他举着花,半响后才冷冷开口,
“你是笨蛋吗?”
林归宿无奈极了,却接过昙花,苏年激动极了,露出大大的傻笑,看上去又蠢又呆,从此以后,他每天都会乐颠颠来陪着林归宿。
苏年是笨蛋,又蠢又天真的笨蛋,每天都傻乎乎的,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林归宿不止一次看见苏年被骗,他总是天真的相信别人的善意,在林归宿看来,每天就知道傻乐的苏年实在不适合一个人在外面,不然一定会骗到每天哭鼻子。
总之,苏年是他承认的家人了,
他会保护苏年不让人骗他。
可是,他还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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