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试,今天第一次长时间见你。之前短短几分钟,哪有时间跟你聊完这个?”
蔡雨松说:“小徐老说你是照相机记忆。你的版本讲来听听嘛,看和八卦是不是一样。”
“我也不是每件事都记。不过那天是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的复赛,上午单场考了足足三个小时,我记得挺清楚的。11点钟,我刚答完题出来,数学奥赛队的同学就跑过来说:‘张老师在群里说早上受伤,所以没第一时间问我们考试情况。张工,卢科,你们去看下他不?’我们就去宿舍探望他。我和小徐你一样,到教师宿舍最先问谁打了张老师。张老师断了三根手指,却说:‘我没事。你们有心来看我,我很高兴。’出了教师宿舍,我们在楼下碰到教导主任毛小鹏。卢科说:‘我问下毛老师。’”
张正道端起紫菜汤咕嘟咕嘟喝下去一半,“我当时也想知道,于是跟他过去。周日中午,大白天的,教师宿舍楼下的长椅上还有个人低头打游戏。毛老师停下说:‘张校长之前叫初二一班的学生到教师宿舍,教育他好好学习。那个学生一言不合,抄起凳子把张校长的手骨砸断三根,跑出教师宿舍。我也刚过来。’卢科说:‘打人的是不是杨跃?’毛老师摇摇头走了。我回去第三教学楼。”
“你说的和八卦里差不多。”蔡雨松说,“杨跃打人这事闹这么大,学校怎么不处分他再全校通报?”
“不知道啊。”张正道说。
蔡雨松推推眼镜:“是不是张副校长护着打人者?怕以前教的学生去找杨跃的麻烦?“
张正道摊开手:“我没开天眼。没有求证过的事情不乱说。之后我得去南开集训,没时间给你们求证。”
徐仪清想:杨跃周日怎么会从教师宿舍出来?
但他更关心好友:“张工,集训完你什么时候去参加决赛?”
“10月26日。巴蜀就我和卢科两个人进了决赛。我们参加完校运动会再去杭州参加决赛。”张正道说,“决赛总共三百六十人,前五十名进国家集训队就能签约。本身不难。只是我得抽空想想签约清华还是北大。”
“再拿北大的博雅计划和清华的领航计划降分来保底?”蔡雨松问。
“我不想占名额。降分计划留给其他同学算了。竞赛一定行的。”张正道说。
徐仪清想:我今年的压岁钱还没有花过。
他说:“张工,你去杭州的钱够吗?“
张正道说:“啊?够的。早上一出成绩,学校叫我去做化学实验室的助教。一周上三个半天,一个月两千。以后我不用爸妈出生活费,他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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