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事?”
木绵大大咧咧地说:“没事。”
蒋霞被女儿的坦荡惊到了:“……?”
木绵一不做二不休地说:“其实我一开始就不想相亲,从昨天到现在只是在思考怎么跟你说。”
蒋霞沉默了片刻,声音不太平稳地问:“你为什么不想相亲?对这个对象不满意?”
木绵:“不是,我就是不想相亲而已,跟他没关系。”
蒋霞急了,声音提得很大:“你现在也到了结婚年纪了,今天不想相亲,明天不想相亲,以后要变成老姑婆吗?”
蒋霞的话听起来其实很耳熟。
刚毕业的时候,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差不多是“都到了工作的年纪了,还不去考个编,要当家里蹲吗”。
其实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她都有一个困惑——
如果人的一切安排都要以年龄为主导,那和稻子有什么区别?
好像在每个人生阶段,都会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地说:“到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情。”
该上学了,该工作了,该结婚了,该生孩子了,太多逃不过的“该”,所以一个人就变成了一只被蒙上眼睛的马,一旦走上了这条大多数人自古以来就走的轨道,就再也解不下套子离开了。
她当然可以现在开始相亲,这个不成换下一个,不过,如果到了家长们眼里该结婚的时候,他们会不会觉得,都这个年纪了,别挑了,不也处了这么久,人也不讨厌,结婚算了。
过惯了轨道内的日子,突然有一天,轨道被塞进了原本完全不能接受的东西,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再掉头也不是不行,但屈服有些时候是一种习惯,况且沉没成本又那么重,没准熬几夜哭几场,接受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然后就按照惯性继续沿着轨道蒙着眼睛朝前跑了,直到死的那一天。
她从来不讨厌结识可能的恋爱对象,不讨厌结婚,也不讨厌孩子。但她讨厌轨道,讨厌到了年纪,爸妈就会急不可耐地把她留下和别的男性相处,讨厌不相亲成为一种错误,讨厌她自己的意愿在轨道中消失。
很短暂的安静中,木绵思考了很多东西,片刻后,她忽然问道:“妈,你把我生下来之前,有想过我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转换得太过突然,蒋霞没跟上节奏,有点茫然地回答:“我不知道。”
木绵看着远方的一棵树,呼出一口气,说:“一切都是未知的,但你还是把我带来这个世界,因为你是我的妈妈。我们还没有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爱我了。”
突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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