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胸口仿佛撕扯得剧痛着,仿若要呛出血来。他拼命压制着,却仍是不住地咳喘,半晌后才勉强喃喃出声:你该是恨我的。
可这话音刚落,颈侧便感觉到撕咬的疼痛。
祁沉笙死扣着汪峦的腰,狠狠地吻噬着他,在那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血印般的痕迹。
汪峦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双手推拒到祁沉笙的肩膀时,却又卸去了力道,无望地落了下去。
祁沉笙该是恨他的,如今的这一切,不过是他应得的。
正当汪峦以为,将会迎来更为暴虐的侵犯时,祁沉笙却突然停住了。
他那只瞎了的灰眸,几乎泛上了赤红,双手还死扣在汪峦的腰侧,汪峦甚至都感觉到了他那处的怒起,但祁沉笙还是就这样停住了。
睡衣宽松的领口,随着两人刚刚的动作散开了,那枚雀鸟的纹身,就这样暴露在两人之间。
沉笙!汪峦慌忙地用手遮掩着领口,但祁沉笙依旧猛然起身,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明明壁炉中的火焰依旧旺盛,汪峦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彻骨的冷。
不知过了多久,祁沉笙的神情,仿佛又恢复了阴沉与平静,他慢慢俯下身来,将刚刚凌乱地堆到一边的毯子,重新盖到汪峦的身上,但目光却始终不曾看向汪峦的脸:九哥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要离去。
汪峦刹那间竟不知生出了怎样的念头,就在祁沉笙转身的那一刻,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祁沉笙的脚步顿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汪峦会这样做。
而汪峦却也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原本就杂乱到极点的心思,此刻更像是又添了把火,烧灼得他肺腑更痛。
他忽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这样拽住祁沉笙,究竟要挽留他做什么。
可惜祁沉笙并没有再给他继续犹豫的时间,甚至连转身都不曾,只是淡淡地重复着:九哥,好好休息吧。
最终,还是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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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卧房后,祁沉笙一言不发地走入了书房,手中细长的绅士杖敲敲点点着,暴露出了主人此刻心绪的不定。
年轻的秘书何城东站在书房外,先是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后,才大着胆子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祁沉笙倚在窗边,目光深长地望向窗外,毫无感情地说道。
何城东是这几年来,在祁沉笙身边做得最久的秘书,但仍是不敢自认,能摸到眼前这位祁二少的脾气。
他听说了下午老盛牌茶楼的事,此刻行为举止更为谨慎,小心地推开门,手中拿着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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