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路,只兀自加快了脚程,恨不得立时出了宫门。
哪知这药效来得猛,他还未走出几步,下腹的欲火便烧得人头晕脑胀,官袍下的孽根也硬如烙铁。
他咬牙走了两步,耳朵微动,听得身后传来错乱的脚步声,边跑边唤他:“太傅!太傅!”
张岫冷笑,连他出宫之路也算计得这般清楚,当真是好计谋!
他脚步一转,钻进了御花园中左绕右绕,成功甩开了身后的几条尾巴。
他隐在暗处,听那几个年岁尚轻的小公公却急迫极了:“跟丢了太傅,公主怕是要怪罪下来!”
张岫微微一哼,听他们话中意思,小公主淫威不小,可在他面前又是那般胆小怕事,到底是被她骗了。
只是这般周旋,那药效却是已经耽误不得。欲火烧人,他颈脖上青筋凸起,强忍着走了几步,已是箭在弦上,待见到一处半阖的宫门,便立时闪身走了进去。
哪知方才将门栓上,他一转过身,便见身着浅青色裙衫的少女站在石凳上,费力地垫脚去摘树上的叶片。地上有一箩筐,已被她摘下的叶子塞满了一小半,也不知已到了此处多久。
张岫阴寒的目光落在她白瑕如玉的小脸上,终是自嘲地笑出了声。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日竟折在这么个面软心黑的小丫头手里。
周菱手心沁着汗,被他这笑声吓到一般,缓缓回了头。见是身量高大的太傅,她松了一口气,犹装作什么也不知晓,软声问他:“太傅?您怎么在这儿?”
张岫面色阴沉,什么也不答,只提起步子向她走来。
风雨欲来,周菱心中怕得厉害,却晓得开弓没有回头箭,略略后退几步,胆怯地望向他:“太傅……”
就是这般的伏低做小、可怜软弱,白白骗了他的同情心——
张岫暴着青筋的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冷声道:“公主是急着嫁人了?”
他张岫,未至而立便官拜从一品太傅,自清河至京城,不知有多少人觊觎他张家主母的位置。他不成亲,是因皇帝昏庸、时局不稳,并非世人所言他想要与勋贵结亲,他更是从未想过要尚公主!
若是成了驸马,这二十余年的苦读抱负,岂非成了一场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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