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终于记起了我,对我会心一笑。
“她还好吗?”她首先开口问我。
“你说的是那天那个……”我突然觉得说自杀或自尽总不太好,就抬起手,用点燃打火机的动作来代替。
她笑了,点点头。
“她好呢,不用担心。”
旁边的小女孩耐不住问她:“他是你朋友啊,罗老师?”
老师?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教师?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连认识都不算。
于是我把话题扯开:“你真是教师?”
她又笑了:“我知道我不像……”
“当然不像,因为你就是!”调皮的小女孩插话道,还向我吐吐舌头。
“都工作了?你几岁啊?”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看起来实在太小了,说她就是那学校的学生也不为过。
“你不知道当面问女生年龄不礼貌吗?”小女孩又抢先发言,还转过去问,“对吧,罗老师?你上英语课的时候讲的。”
“哎呀心心。”她拉了拉小女孩的胳膊,让她不要调皮。
“是我不好,问错了。”我笑着说,“你们到医院来是探病吧?”
“哦,我们学校的校长住院了,来看看他。你也是探病的吧?”
我随便应了一声,脑子里出现了廉河铭那个爆发户的形象,这才想起,那是她们的校长。
“你还没去吧。我们看过了,那我们先走了。”她向我挥挥手。
我点了个头,跟她们道了别。等她们走远后才想起,我竟连她的名字都忘问了。
我没有预料过会与她再次相遇,没有为这一幕做过任何准备。我也没有趁这次相遇同她相识,没有展开什么联想。然而我不曾想到,我们的见面还远远没有停止,它在无形之中积淀着,烘托着,直到侵入我的整个生命。
我如何能想到,我往后的快乐与痛苦,幸福与悲哀,竟全部成了她的赠予!
***
为苏也饯行的那顿饭,我从头到尾,没提过一句遇见那女孩的事。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不能告诉她。
苏也走后,变化最大的人是易轲。他仿佛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愚蠢。他出院后,不止一次厚着脸皮来问我苏也去了哪里,我当然不会透露半个字,那是苏也千叮咛万嘱咐的。找不到人,他就开始惺惺作态,灌得醉醺醺的想博取我的同情。可惜我不吃这套,拙劣的表演,浑身都是破绽。
那段时间,有个叫潘宏季的青年人突然出现在了圈子里。潘宏季来自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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