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长宁叹气:“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我记得文沉的祖父从前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文家这才几代?怎么传到文画扇这一辈,尽是些没脑子的东西?”
他这话算是把闵疏也骂进去了,好在他不知道文家还有闵疏这根小苗子,闵疏也无意告诉他。
闵疏转过身,端着手对他微微一笑:“那王爷还娶她做什么?”
梁长宁懒洋洋道:“文画扇是算不得什么东西,但我若是不娶她,怎么捉得到你?”
回过头细细想来,要是当初他抗旨不婚,闵疏就不会借着陪嫁的身份入长宁王府;再或者那日在听到张道说“这探子实在嘴硬,连指甲都拔了两枚,就逼出来一句话——我对王爷忠心耿耿!”的时候,他没有一时兴起,就不会去私牢里见闵疏;
更或者那天如果没有下雪,天色并不那么昏暗,狱使就不会点灯,他也就不会看到闵疏这张脸。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是天意如此。
闵疏的笑挂在脸上,丝毫没有淡下去的意思,“王爷这话折煞奴才了,王妃娘娘与王爷是良缘,日后王妃为王爷开枝散叶,这才算是天大的喜事。”
“开枝散叶?”梁长宁神色晦暗,“说不得她真有这个本事。”
闵疏并不想听文画扇跟他的私密事,低声道:“王妃前日丢了枚玉佩在安鸾殿,我和暮秋已经送回去了。”
梁长宁早就知道这事,只是懒得再问一遍,两块不值钱的玉佩罢了,那匣子放在房里,本就是留着赏人用的。
闵疏把另一块玉佩放在他面前,解释道:“这玉佩本是一对,我留了一块下来,说不定日后能用得上。”
梁长宁拎着绳子把玉佩提起来,对着光看了看:“怎么,想给你那主子栽赃点什么?”
闵疏不置可否:“全凭王爷吩咐。”
梁长宁看了他一眼,把玉佩哐当一声扔回桌子上,“赏你了,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欢你这主子,那就自己留着取乐吧。”
梁长宁不太看得起这枚玉佩,这么个小东西,能起什么作用?打一棍子给颗枣子,不如赏了闵疏,留颗制衡文画扇的棋子给他。
周幽王还烽火戏诸侯呢,一个不值钱的王妃,要是能哄得他这小幕僚开心了,也算她有两分用处。
闵疏垂下眸子,接过玉佩,端端正正地跪下谢恩。
他确实不喜欢文画扇,但也没有到非要此刻报复回去的地步。这枚玉佩说不定以后真能有用,他一向喜欢给自己攒些好牌,什么东西都照收不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