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几个女人,这点小事都不愿意替兄弟我开口?”
他说的女人都是罪臣家里的女眷,有些还是旧识,从前是一个圈子里的,家里获罪变卖,千金小姐成了一点胭脂万人尝。
褚辉搁下筷子,撩起帕子擦嘴,忽然说:“你一个拨算盘的,也敢跟我这个刀口舔血的论兄弟?”
齐川脸色一僵,醒了点酒,就听褚辉说:“按规矩,你齐十爷见了我得跪着叫声世子,再不济也得叫声镇抚使大人,没叫你跪着伺候我喝酒是我嫌你脏,看着夏拓文的面子上才跟你同席。你齐家有几个钱?拿来我北镇抚司,我着人替你算算买不买得了你爹的狗头。”
齐川不敢在他面前拿乔,他讪笑两声,说:“马尿喝多了,胡话,都是我的胡话——”
褚辉才交了锦衣卫的牌子赶来吃席,审犯人的那点气势还没消退干净,他看也不看齐川,又松了眉头,温和地说:“齐十爷这么喜欢喝马尿,那不如来点正儿八经的马尿,来人!把他压下去喝,没喝饱不许放,今日咱们也开开眼,看看齐家的本事有多大。”
众人哄堂大笑,在座都是权贵世家肱骨子弟,他们不怕褚辉,也早听不惯齐川的狂言,此刻乐得看热闹。
闵疏知道该避出去,免得以后时过境迁被哪家想起他这个人来再起了灭口之意。
正逢侍女躬身问他要竹筷枕还是玉筷枕,于是闵疏顺势说:“不必麻烦,我自己去拿吧。”
他说着就起身离席,往门外去。
侧室守着的丫鬟很快就带他去拿了新的筷枕来,他伸手接过,顺着长廊往回走。
岂料这时隔间的帘子一挑,跌跌撞撞走出个人来。
闵疏皱眉避开却慢了一步,这人撇见了他的脸,停下步子道:“闵疏?”
闵疏一顿,借着烛火一看,果然是个熟人。
闵疏身体一僵,心思几转,低声回道:“二哥。”
文容喝醉了酒,隔间里头喧哗吵闹,估摸着也是一群花天酒地的纨绔。
文容扶着墙站起来,摇摇晃晃就要去捉闵疏,“你……你怎么在这儿?来,你来,你他娘的过来扶爷,给爷把鞋穿上,狗日的怎么有点晕,这什么酒,辣舌头……”
闵疏后退一步,不愿与他有过多往来:“二哥吃醉了,叫你的侍卫带你回去吧。”
文容当即往前一扑,皱眉大声嚷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推三阻四!叫你伺候爷是你的福气!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莫说给老子穿鞋,就是跪在地上给爷捧痰盂也是看得起你!”
他声音越来越大,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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