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去,你和你娘好好补补。”
闵疏乖巧应下,心里却深知他的狠辣,事情办完了就该杀狗吃肉好好庆祝,傻狗才会信他的话。
梁长宁坐在厅上,两侧坐着府中幕僚。
他其实没几个幕僚,手里都是旧人。这些人他用顺了手,有时也算有点用。
青衣男子恭顺跪下身:“王爷,郑思确实死有蹊跷。”
幕僚皱眉道:“郑思这案子不是已经判了吗?怎么大理寺还在查?王迹你验尸可别打草惊蛇了。”
王迹连忙道:“赵大人不必担忧,大理寺的几个仵作避着风头,我验尸时都是在夜里,只是案子稀里糊涂就结了,尸体还得发还回郑思家中,我没敢查太深,怕郑思家人看出不妥来。”
梁长宁说:“郑思怎么死的?”
王迹道:“没有体外伤,尸表完好,不是刀剑暗器。我又试了毒,也无异常。”
梁长宁沉默地摩挲了两下手上扳指。
王迹又道:“看他样子,只能是病死。我暗中查了太医院的档案,发现郑思今年年初发过一次哮喘,他发病十分严重,一点诱因就能去半条命。他那日发病时是在家中,他夫人吓坏了,连忙去了丞相府,求文沉给他请个太医。因此太医院的档案上,记的是文沉的名字。”
梁长宁下首的幕僚孙远问:“什么诱因?怎么从前没听说过他有哮喘?”
王迹道:“没人知道他有哮喘,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犯病,因为他哮喘的诱因是三白瓜。三白瓜乃是西域贡品,他家中三代无仕,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郑思的尸体嘴唇泛紫,其他死状也都符合哮喘的症状。后来我果然从他的手帕找到了一些白色粉末。估摸着是把三白瓜晒干了磨成粉,然后用特殊手法揉进他的手帕和衣物里了。”
“好手段。”梁长宁思索片刻道,“怪不得那日北镇抚司的押运马车要点火盆,车厢狭小,炭盆火足,郑思又心中惶恐,必然要流汗,若掏出帕子来擦,三白瓜的粉末很容易就会被他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