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他与蝶贵人不伦,生下的孩子跟皇上也有几分相似,留在宫中便是货真价实的皇子,何至于冒险?况且孩子出生一个月才送走,难保有细心的人,能看出什么来,不是弄巧成拙?
皇后吩咐太子定要去找到被送出去的孩子,自己打算亲自去一探究竟。她心中思量一番,却是约了淑妃,往蝶贵人宫里去了。只说是宫内太久没添丁,对蝶贵人的孩子颇为喜爱,淑妃神色倒是如常,也是说说笑笑。
谁知刚到了蝶贵人宫中,就见太医匆匆赶来,几个宫女拦住了皇后和淑妃,说是小皇子出痘了,怕是冲撞了娘娘们。皇后顿时明白过来,这倒是巧妙,皇子出痘,除了照顾他的贴身婢女和太医,一律不许人见,宫殿内也不许人随意往来,免得把病传播开,等过几个月再把小孩子抱出来,谁也看不出孩子被换了。
池维竹不像是这等细心之人,只怕是淑妃出了主意。
皇后拿帕子掩了口鼻,看身旁淑妃,淑妃神色淡淡,咳嗽了两声,细声细气道:“既如此,娘娘快些回宫吧,免得病气冲撞了玉体。”
别的宫人也劝,皇后只好先离开,免得打草惊蛇。
只是这小皇子闹出的动静越大,皇后心中越是疑惑,何至于演这么一场戏,换走一个不一定露馅的皇子呢?除非那个小皇子身上,有什么能暴露他身世的东西。想到此处,皇后更是催促太子去找小皇子,还有当日接生的稳婆。
太子依言去找,却发现那个稳婆这两天得了急病死了,这可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太子更觉得此事足以让池维竹送命,因此更加敦促下属去调查了。
想着池维竹也就剩不下多久可以得意,太子见了他倒是少见的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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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互相算计不提,且说另一边,何明德和池旭尧晚上胡闹到半夜才睡下。池旭尧还迷迷糊糊困着,就感觉被人裹着被子抱起来。他本以为是辉光又要带着自己换个床,眼睛都没睁,就道:“好累。”辉光好像拍了拍他后背,说了句什么,他就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睡到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些冷,睁眼一瞧,天色还有些昏暗,而自己好似在青天之上,脚下人家农田,好似指甲盖那么大的玩具。青竹的香气萦绕鼻尖,全然一片陌生的场景。池旭尧闭了闭眼,再睁开,仍是如此。
池旭尧默默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心里倒没有惊慌,只是有几分好奇,毕竟辉光也不会卖了他去。他往后一靠,果真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何明德见他醒了,把手里的米糕递过来让他咬一口,端王瞅了一眼,有点嫌弃道:“我还未洁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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