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笑什么?”
不等卫寂解释,他拿出那只草蚂蚱,言语带着很浓的指责,“你说病好了给我淘好东西,就拿这个糊弄我。”
卫寂抓了抓耳朵,不好告诉姜檐,他去前门大街转了好几圈,但凡有点新奇的他都送过姜檐。
姜檐继续指责,“你还笑我不知道的事。”
明明他用一种很凶的眼神瞪着他,但卫寂就是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卫寂抿了一下唇,正要告诉姜檐自己在笑什么,对方的鼻息忽地翕动了两下。
他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先是动了两下鼻子,而后追着那缕香气,在卫寂侧颈嗅了嗅。
卫寂原本就有些发热的耳根,被姜檐的呼吸一拂,像被烙铁烫过似的,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肩。
很快那股味道消失,姜檐也停在原地不动。
卫寂僵直地坐着,余光瞥见姜檐那双像春水浇过的眸,里面盛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湿意和柔软。
姜檐因那股幽香短暂地陷入呆滞,两息后他反应过来,揉着自己的鼻子与卫寂拉开距离。
卫寂唤了他一声,心有不安地问,“怎么了?”
“有香味。”姜檐喃喃地说,“又没有了。”
卫寂下意识以为是殿内的熏香,可望向东南角那盏鹤形香炉,才发现里面没有燃着香料。
他没有用香熏衣的习惯,今日也没有佩戴香囊,难道是方才不小心沾到了许怀秉的气味?
卫寂仔细想了想,“是那种青桂的味道么?”
姜檐摇了摇头,他形容不出来,但绝不是青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