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进楼捧场的客人非富即贵,可饶是见多识广的乡绅名仕,走进门口也要愣上一愣。
琼花屏风立在大堂正中,夺人眼球,独占风头。画面清丽雅致,技艺巧夺天工,等不及饭菜上桌,众人便纷纷追问这屏风的来源。
当天傍晚,沈氏绣庄的门槛险些被踏破,沈如应接不暇,天黑透了才送走了知府家的管事,总算有功夫坐下来喝口热茶。
翠金锤着后腰抱怨:“累死了,这一下午,什么活也没做。”
沈如嗤笑:“你做一下午活,也不赶阿绫绣一针赚得多。还有你们!”她笑着点过身后正偷懒喘气的小绣娘们,“看到了没,若是手艺出类拔萃了,日后你们也能赚这么多!别学你们翠金姐,只会懒着。”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账台上一盘整齐的银锭,默默吞口水。白花花的二百两,抵得上整个绣庄忙上两三年的收入了,这还仅仅是一成定钱罢了。
翠金早习惯了老师时不时的揶揄敲打,不以为然:“阿绫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一个单面玉兰挂屏收二百两,双面白孔雀圆台屏三百两!他怎么敢这样狮子大开口!”
小绣娘们也咋舌:“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多人抢着要。”
“他故意的,走前还叮嘱我不论是谁都不能有二价。”沈如转了转腕上的玉镯子,“阿绫说,显赫人家里,银子没有面子值钱,指着这稀罕东西撑门面呢,不贵他们反而没那么大兴趣。”
“这孩子,官绅这些门道也通晓,定是当年在宫里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