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真因为舅舅的事葬送了父子情谊,父皇也不会眼睁睁看云珩将他逼上绝路,毕竟让太子独大只会威胁皇权,留他一命还有一枚能制衡太子党的棋子。
可,若是父皇若不在了……
他深深叹气,为何呢,为何老天都不帮他,非要让父皇在这个节骨眼上病重……
“主子,喝口茶缓缓吧,未必就有事,说不准只是消息有误,皇上身体大好了呢?”
云璿抬起头,接过茶杯时,听到杯碟细碎的响动,是他抑制不住的颤抖。
的确有可能。
可他该等么?敢等么?这样被动地等下去,要么,是父皇龙体无碍平安归来,那他还能在云珩的咄咄逼人下苟延残喘一阵子。
可万一,等到的是父皇仙去云珩顺利继位,亦或是云珩抓准时机趁父皇病重先下杀手取而代之,那他眼下按兵不动无异于等死……他甚至怀疑过父皇这奇怪的病症究竟是怎么染上的,这一切会不会与云珩有关?
如今的太子羽翼丰满,朝中有左丞相和少师一家为首的文官相辅,兵部才交由兰少羽接管,甚至连自己从未正眼看过的云璋都立下了军功,长成可用之才,封王立府,协领禁军……
而他自己呢?所谓的睦王党,树倒猢狲散,忙着与他划清界限算是有良心的,更有甚者为了自保,落井下石,竟将他昔日的把柄尽数送到太子手上。
眼前是一场豪赌。他想翻盘,只剩一条路。
多方消息已证实,太子此次去玉宁走得仓促,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快马疾行……所以,回程路上,圣驾身边只先前随驾而去的三百禁军……云璿看了一眼铺在桌上的地势图,指在一片山地丘陵处:“不出意外,兰少羽应当会在城外二十里处迎驾,所以要动手,就要提前出发,最合适就是这附近。你叫府兵们,分批出城,不要惹人耳目。先去我京郊的农庄与舅舅的旧部们汇合整装……”
“主子……您,您的意思是……要,要反?”太监脸色一白,毕竟斗太子与谋逆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云璿又何尝不知,此行九死一生,希望渺茫,可却是他唯一的可能性了。
破晓,行宫书房内,云珩彻夜未眠,拿匕首削掉燃了一整夜的蜡泪。
“殿下。”四喜悄声而入,付在太子殿下耳旁,“京城那边有动静了。”
“嗯。”
他手指轻动,将燃烧殆尽的最后一截蜡烛握在手心,碾碎成尘。
丑时,瑞和帝神清气爽地醒来,在玉宁疗养了整整三个半月,头风虽未根除,却甚少再发作。
“难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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