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窗框碎裂的同时,周遭的墙壁开始土崩瓦解,云珩却浑然不觉似的。
阿绫发觉他居然是只身一人,顿时又惊又惧:“你!咳咳……别进来!”
看到阿绫还完好,云珩如释重负。
滴着酒的头发乱糟糟黏在颊边,肤色被炙烤的酥红一片,脸颊竟还留着一个脏兮兮的巴掌印。
巴掌印。他阴沉一瞥,始作俑者拎着酒坛愣在原地,像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人闯入。坛口滴滴答答,最后几滴桑葚酒尽数落在阿绫的发丝间,灌进领口里。
云珩顿时怒从心起,飞起一脚,正中那人心口窝。
擎在半空的酒坛咣当坠地,肥硕的身躯应声横飞出去,葛老板吐出一口血,撞在燃烧的书架上,当即晕厥,书架早已被火舌舔松散,噼里啪啦碎成几块压在他身上。
“咳咳……咳你……”阿绫一张嘴便是一阵咳嗽,几乎说不出整话。
云珩忙转过身,扑到阿绫面前:“没事了,你先别说话,我带你……”
他话音未落,阿绫倏忽屈膝,双脚用了缓劲儿蹬在他腰间将他推开。
这一推伤不到他却力气极大,云珩重心不稳,倒向一边,哗啦一声,大片屋瓦坠落在他先前的位置,还带着几截烧黑的木头砸在阿绫来不及收回的脚腕上:“唔……”阿绫闷哼一声,催促道,“你先出去!”
云珩慌忙抬头,发觉屋顶的木架结构被烧的乌黑一片,再也扛不住沉重的瓦片,只剩一根贯穿全屋的横梁还在苦苦支撑,这房子已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不断有瓦片落下来,阿绫一身是酒,云珩慌忙踢开那些带着火星的木头,生怕引燃了他的衣袍。好在四喜及时追上他,气喘吁吁从屋外先丢了浸透井水的披风进来,云珩赶忙用又湿又冷的披风将阿绫裹住:“阿绫别怕,我马上带你出去。”
“主子,您快出去,这屋子要撑不住了!”四喜从院中的井里吊了一桶水,短暂浇熄了窗边的火,一边跳进来,一边将他往外拖。
“松手,给我刀!帮我割绳子!”云珩一把推了他个趔趄。
“奴,小的身上没有刀!”上山太急,他们偏偏在这时候没带侍卫,云珩远远看到烟嫌马车太慢,解了匹马率先赶来,刀具都扔在车里,主仆二人身上如今没有任何像样的利器,四喜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搜寻着,“主子,绳子我来解,您先去外边等吧!”
云珩却充耳不闻,在火中到处翻找着。
“主子!”四喜急得带上了哭腔,“奴才求您了!”
“云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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