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递他。
陆戟鬼使神差地接了他递来的帕巾,满肚子现编的浑话竟无处说去。
不一样,大不一样!
他满胸澎湃,扯着心地默喊……那是慕洵吗?方才的话,真是出自他慕凡矜之口吗?
“怎的,陛下昨日许给凡矜的琴瑟在御凤凰于飞,今日便不作数了?”慕洵声中带笑,逗得自己也红着面。
“作数作数,我只是未曾想到……”陆戟将手中杂物放下,摸了高凳坐在他身后,“凡矜有如此雅兴……”
外头竖耳朵守着的小脑袋们听了直发笑,都道这普天之下除了他们这位陛下,怕是没有旁人能将替人擦背当作雅兴的。
说是满眼的饱足光景,可天外毕竟凉着,因而陆戟眼上不够,手上却也不敢怠慢了,很快为他净了净湿,简单擦过,便为慕洵披上干衣。
慕洵由始至终红着耳朵,此时更羞看他,由是摊开手掌伸向旁侧,向他取那罐子。
“你我之间还作羞什么。”陆戟干脆一把搂住他的肩背,揽过腿弯将人往床帐中放。
他一面抓过被子盖了慕洵半身,一面从那罐子里摸出三指油膏来,放在手里捂了捂。
慕洵穿进衣袖,伸手将衣裳胸前的衣裳拢作一起,松松系住,再用袖子遮了腹顶露处,一抬眼,见到陆戟已抹了满手油质,望着他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