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颇识礼数地作个揖,只是不知今日他缘何如此?
通向后院的木门虚掩着,院子里依旧弥漫着药草甘苦的香气,药炉上腾着药,愈往里走,药草香气愈重,熟悉的气味萦在鼻尖,一直延伸到他并不陌生的后屋中。
寻着阿冬飞奔的方向看去,小童一溜烟窜到柳枫的寝屋里,飞快地带上了屋门。
“柳枫?”他走到屋前,瞧见屋门没有打开的意思,便只站在门外用指节轻轻叩了叩,手中端着的小馄饨面衣清薄,隐约露出肉粉色的内馅,汤底微微泛着熬出的乳色,漂亮的油花和青翠的葱粒飘在碗面,在这临近午餐的时分,很难不令人垂涎。
片刻后,屋门吱呀一声,缓慢的开了。
张继张目望进,只见柳枫靠坐在床中,裹着被子看向他,一副病恹恹地神色。见他进来,勉强露了个笑脸,全然没有平日那副随时随地炸炮仗似的模样。
“张将军,你回来啦。”这话说得倒是熟稔,却似乎不是那么雀跃。
张继皱了皱眉,两步上前,放下碗,伸手贴上他的额头:“病得很厉害吗?瞧你瘦了不少。”
柳枫扒拉开他的手掌,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转脸对床边抓着衣角的小童说:“阿冬,照着这个煎一副,记得把炉子照看好。”
小童楞楞地接过纸,看了张继一眼,便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张继觉得阿冬的眼神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听到耳边传来柳枫的声音:
“将军得胜归来,我很欢喜。”
“能带领大军平安凯旋,还要多亏你吉言。”张继笑着从怀中摸出那小罐的物什,摊开手掌,正是一罐尚未开封的上好伤药,“临走时柳公子嘱我完璧归赵,本将今日特来送还。”
柳枫看了一眼药罐,明显有一瞬的愣神,而后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
见柳枫靠着没动,他便自顾寻着地方,这才发现床脚的矮凳上放着一崭新的医箱。
“这箱子还好用吗?我寻了军营里工匠打的,虽谈不上多精致,但总要比你先前用的那个牢靠。”张继暗自勾了勾唇角,提了药箱放在面前,掀开盖子将伤药放回了原处。
柳枫依旧没答话,只是沉沉望着他。
“怎么,三月不见,生分了?”张继看向他,见他盯着自己,神色忧愁,倒是一副不曾见到的模样:“我原以为你会去城门瞧我一瞧,再不济也在宫里,你这身子可倒好,非捡着我回来的时候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也是,该不该做,咱们也都做过了。”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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