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填了几分英气。
看着像个什么深藏不露的江湖侠士,一开口却成了浪荡公子:
“爱去不去,您不去呐,我还能多抱个美人儿。”
画良之自己在椅上端得正,反正一张黄金狐面后是个什么神色,谁也勘不清。
这屋里都是些盛世清闲人,日常的演兵完了,只要皇帝那边再无安排,就算是出去寻欢作乐,也无人管。
毕竟比起军营纪律严苛的管理体系,禁卫是跟在皇帝身边儿的,多半还是更重要武功高强,以及嘴严。
初夏的风吹得清爽,门口再吹来了个见着有过天命的老将,一身龙鱼锦袍,叫他饱满健硕的身子撑得像是银鳞铠。
老将拎双斧阔步过来,纹银黑靴踏得使劲,人还没进来,洪声先把屋里这几个犯春困的给震醒了。
“小子们,找老爹干嘛?”
“爹,您女婿要聚咱吃酒呢。”
桌边写字儿的侯卫项穆清停了笔搁在架上,分明是一张秀气漂亮的文人书气脸,笑得像温过的酒,暖心的同时却又暗藏危险。
他站起身,吹了吹墨,见得一手好字,也见得背后一张朱砂漆的腾纹铁弓,陵光。
壮如小山的屯卫詹勃业笑得爽朗声大,嘴咧得也开,打趣道:
“我未来女婿呢,当然去!”
秦昌浩抱着刀在背后,吹风道:“他说去春楼。”
詹勃业丝毫不在意地寻了空位坐下,捡起酒壶直接倒进肚里,感慨道:
“哪个男人年轻时不得寻花问柳,有些故事?太枯燥,反倒蠢傻。春楼就春楼,怎么,你们几个胆大包天的,想与老爹拼酒了?”
画良之在面具后边冷笑一声,接了句:“您就这么喜欢季春风啊,偏心得很。”
“诶你个假脸瘦猴儿?”詹勃业“咝”了声,笑骂道:
“那不然呢,谁乐意把女儿嫁你个刀都拎不动的矬子!”
项穆清在后边笑得起劲。这一窝臭男人的地方都知是说笑,骂得再厉害也当笑话过去。
画良之“啧”了一声,不乐意地靠上椅背,把二郎腿大翘,但到底是个温顺性子,再没顶得上嘴。
“得嘞,画良之,你到底去不去。”詹勃业一问。
“不去呢。”还没等画良之自己吭声,季春风先替他插了嘴,道:
“他嫌去俏春楼给皇家丢脸。这个自己都没脸露的,倒准备独自留下守身如玉,给皇家长脸嘞。”
“我……!”
“哎呀,我就知道。小之之,实话实说嘛,不就是怕自己一杯醉,堂堂翊卫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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