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他翊卫营的人,绕着大殿转了三四圈,不敢喊乏,还得把腰背挺直,给百官看看禁军气派。
禁军就是这样,有事儿的时候杀人放火,没事儿的时候,养成个漂亮摆设。
到底是走到第五圈的时候,他闻见了大殿飞檐顶上有什么异响。
画良之把步子一滞,后边跟着的十几人也当即紧张扶了刀。
“项穆清!”画良之抬头,扯嗓子喊了一声:“好透了?”
果不其然,飞檐上头闻声探出个抱着弓的人头。把怀里偷偷藏的糕点塞进嘴里咽了后,笑着冲人回:“不耽误开弓!”
画良之瞧着那倚在飞檐的人,还有逸致偷吃,反正也没人发现得了,心里生得全是羡煞。
会射箭就是好,藏起来埋伏,避人耳目,也自在。
“那项大人吃好喝好,我等还要巡查,不打扰!”画良之报复似的大喊一声,怕是百丈开外立在殿外整天,早已腰酸背痛的武卫营都听得清楚。
“诶你!”项穆清难得急了,呸一声丢下来颗果核砸他,被画良之眼疾侧脸躲了过去。
“还嫌我死得不够彻底是!”
画良之头抬久了,习惯性伸手去一推面具,笑说:“项大人,想报仇,可以喊我!”
项穆清蹲在屋顶上,用鹰似的眼遥遥看向皇帝后边站的人,冷笑道:“打不过啊,你我叠一起也。”
项穆清居高临下,盯了画良之几会儿,刚要再开口,见得不远处晃来一大队人。
一眼过去,全是华服锦衣,为首的身着玄衣纁裳,片金围缘,袖端一圈貂绒,九蟒纹身,可是个皇子模样。
项穆清看得一愣,这时怎还会有皇子出得来闲逛?
忽然想起席间空位,恍然反应过来,应是那浪荡拙劣的三皇子殿下队。
三皇子桂弘,一向不迈朝堂,深居潜兴宫,紧闭不出。而潜兴宫又是位偏阴冷,即便是他们这些成日在宫里头的禁军首领,也不大熟悉三殿下真容。
只知道这位性劣品差的皇子,隔三差五偷违背皇命,跑出宫花天酒地,再不就是被禁足屋内,一醉一轮。
书不读,课业不上。国师打坏了他十来个书童,哭喊声连天,三殿下也充耳不闻,不带往经书上扔过去半眼,反倒想着法儿让侍从自宫外运春宫图进来。
带不进?废物,打残,丢出宫去。
人说他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且患有疯病。不然二十六的年纪,早该成家出去独立个王府,还赖在宫里头,其一是老皇帝想看着他有没有继大统之意;
其二,更是怕他出了宫成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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