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回大人,十六!当家了!”
柴东西笑得开心,根本就还是个孩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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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还是个风平浪静,万事安宁。
桂弘自那以后,再就没唤过他。
画良之在王府里头窝得闹心,闲来无事,自己策马跑去了皇城里头,找人喝酒。
季春风风尘仆仆策马停在酒庄门口的时候,禁卫一帮兄弟坐在二层雅间里,全都听得见他那匹烈马甩鼻子的声,店外停马的小二拉都拉不住。
“画良之,你那脑袋怎么了!”
季春风才从操场下来,官服来不及脱是一回事,度厄那么长一柄枪也被他攥在手里。
酒庄掌柜还以为自己犯了事,季春风前脚刚踏进来,人就已经跪在他脚底下了。
“不是,哥们儿,别再拎着你那枪出来吓人了行吗。”秦昌浩杯酒下肚,爽快直言。
画良之摸摸脑袋,说:
“叫驴踢了。”
“潜王府还养驴?”季春风错愕惊呼:
“那疯子派你去养驴了?不至于吧,你可是陛下钦派的指挥使,谅疯狗胆子再大,也不能违抗皇命啊!咱堂堂翊卫大人,去给他看院护卫都是大材小用,他敢……敢这么对你!”
季春风义愤填膺,气得打转,可劲往椅子上一坐,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忿忿不平道:
“不行,良之,咱不能叫你受这委屈。你等着,待我回去就参他一本!”
“诶别!”画良之知道季春风人好打抱不平,赶紧止了他这冲动,道:
“养驴不至于,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别问了。”
项穆清抱怀在旁边观望了半天,才眯起双好看的桃花眼,笑道:
“良之,挨欺负了吧。伺候个疯子,难为你。”
画良之不愿意聊这些,马马虎虎应付道:“就是架子上东西掉下来砸了脑袋,我没事,倒是王爷……”